大家都在埋头吃饭,曹敏和李记者在进行秘密的交易,没人注意到A皇的匆忙离席,只有祁乐跟了出去。
“呕————”
隔壁某间空包厢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怪声,但因为隔音效果很好,走近了才能清楚听到那是有人在干呕。
走廊上没有服务员,空包厢里没开灯,只有微弱的路灯从落地窗透进来,外面是黑沉沉的夜,寂静无声。
祁乐静静靠在厕所外等着。
他不是第一次见病人出现排斥反应,但段羽安的排斥好像特别的严重,严重到他也跟着胃疼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羽安终于停止了干呕,他洗了个脸,虚弱地从厕所走了出来。
“你……还好吗?”
看着面前毫无血色的人,祁乐不自觉地放软了声音,“很难受?”
段羽安揉了揉眼睛,他今天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得全是黄疸水,连视线都吐模糊了。
根本看不清东西。
缓了好一阵子,视线才恢复。
待眼中的黑暗渐渐退去,祁乐的脸慢慢清晰起来,段羽安看到他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对自己的担心。
那种担心,毫不遮掩,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现在段羽安的面前。
段羽安的心里闪过一道奇怪的情绪,让他的心跟着呼吸一起乱了。
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吐完,神志不太清醒。
段羽安被那个冲动的念头扰得理智全无,他微微低头,整个往祁乐身上靠了过去……
他和祁乐相视而立,头压下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一僵。但段羽安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深呼吸,说:“你身上好香,闻着好舒服。”
他的侧脸刚好抵在祁乐肩窝的位置,鼻尖擦过对方的脖颈,讲话的时候带起一阵热气,直接往祁乐的锁骨喷去。
祁乐被段羽安直接压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很烫,不得不把头往旁边偏了偏,避开段羽安滚热的呼吸。
祁乐心想,他今天刚好熏制了新的玄米茶,段羽安说的估计是那股米香吧。
米香能让病人舒心,正常。
段羽安贪婪地吸了一口那香气,低喃道:“难受…胃疼。”
祁乐被他的呼吸吹得难受,背脊却依旧挺得笔直,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把肩上的人给摔了。
他心想:刚吐完,胃肯定难受的。
于是抬起手帮段羽安拍背。
他们靠得很近,微弱的光将他们的剪影投在地板,乍看像两人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