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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许双凡看了眼林痕系领带的手,上面有疤,特别酷,“我爸刚开始也不同意我来这儿,但是没办法啊,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其实我也没觉得有多苦。”

    说到这许双凡笑了下,左脸上有一个酒窝,笑起来眼睛眯成两个月牙,“我都习惯了。”

    林痕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按了按,什么都没说。

    他懂,许双凡的话对他同样适用。

    就像他喜欢贺景,外人看着难以理解,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对方明明对你没那么好,你还不放手。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没人天生会喜欢一个对自己不好的人,贺景一开始也不是现在这样,从甜蜜的过去到辛酸的当下,越是痛苦,越是怀念,到最后被记忆里的一口糖栓得彻底,一点一点习惯了对方的变化,一边难过一边回忆着最初的样子。

    就这么慢慢习惯了,简简单单的原因,只是习惯了。

    忙到九点多的时候林痕头晕的厉害,偷跑出来准备抽支烟歇会儿,拿着烟盒一转头,非常不走运地,在逃班的时候撞见了自家老板。

    顾安靠在走廊的墙上,手里夹着支烟,深蓝色衬衫包裹住极佳的身材,袖口被随意地卷起,微微偏头看着他笑的模样温柔里带着成熟男人的随性。

    江词文就他妈是个赝品,林痕在心里说。

    顾安看见他立刻掐了烟,低沉的声线温和,带着令人安定的魔力:“不舒服?”

    “有点儿。”林痕把拿出来的烟又放了回去。

    “感冒还抽烟,”顾安看了眼他的手,偏了偏头,笑着说:“走吧,逃班的小朋友,去我办公室坐会儿。”

    林痕没拒绝,他现在确实难受的不行,有个地方坐总比站着强。

    看顾安的样子也没有要扣他工资的意思。

    顾安的办公室里全是他身上的雨雾玫瑰香,很神奇,明明浓郁到隔着很远就能闻到,却柔和不刺鼻。

    可能这就是钞能力吧,林痕想,香水贵不是没有道理的。

    林痕坐到他办公桌对面,办公椅柔软又舒服,他忍不住往后靠了靠,累的不想动。

    顾安给他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感冒了就不要喝咖啡了。”

    林痕喝了一大口,才觉得嗓子舒服了点儿,“谢谢。”

    “不客气,”顾安坐到对面,手背撑着下巴,眼底情绪柔和带笑,“说说吧,怎么了?”

    林痕放下水杯的动作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敲了敲桌面。

    “我说过,我不会动别人的小宠物,”顾安眼含笑意地看着他,“你现在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前辈,说说你的困惑,也许我这个过来人可以给你一些有用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