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吃完早饭,贺年又派人叫贺景出去开会。
贺景挂了电话不自觉地看向书桌前的林痕,走到他身后拥住,用力嗅着林痕身上的味道,哼哼着说:“我可能要晚上才回来,你饿了就自己吃饭吧。”
林痕视线依旧停在书面上,闻言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贺景失望地抿了抿嘴唇,又说:“最近有个慈善晚会,我的画会拿去拍卖,晚上我们一起去画室看看,你喜欢哪个我就留下,你不要的我拿出去卖。”
林痕翻了一页:“没有喜欢的。”
贺景一僵,留恋地吻了吻林痕的后颈,不舍地说:“我走了。”
房间门“啪嗒”一声关上,林痕脑袋里的那根神经才放松下来。
贺景魔障了一样的状态持续到现在,就算他再怎么冷淡,贺景依旧如此。
如果是从前,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美好,但现在,一切改变得猝不及防,两个人就像走岔了路的人,本应该从此分道扬镳,贺景却不计代价地把他从另一条路上带走,留下一地残骸。
心口忽然一阵闷,林痕捂住心脏的地方按了按,深吸口气才觉得缓了过来。
这是最近的第几次了……
就在林痕发呆的时候,他收到了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
看清来电显示后他还是按了接通,沉声说:“江唤。”
“干嘛呀,上次还叫人家小唤,今天就又是江唤了?”
林痕叹了口气,下意识看向门口:“你不怕贺景发现吗,还打来电话。”
“那个狗东西今天有的忙了,他那个爸也是个狠人,最近顶着易感期也给他安排了不少事,还专门为他办了个慈善晚宴,他要是还有时间管我那纯属闲得慌,”江唤语气嘲讽,“上次直接找到了我爸,又威胁……”
林痕微微皱眉:“他让你干什么了?”
江唤换回轻松的语气,笑嘻嘻地说:“让我出国滚蛋,不然就对我爸的公司采取手段,不过他没来得及这么干我爸就要把我送走了……痕痕,我要出国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林痕松了口气,听见他的话又提了上来,看着窗外开得正好的花,感觉自己像只被关住的兽,动弹不得。“我走不了,你去国外好好生活,别乱来了。”
“走不了?”江唤眯了眯眼睛,“他是不是威胁你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还以为他对你多深情呢。痕痕,我带你走,他肯定找不到我们,就算找到了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你就算觉得我不是好人,我再坏还会比贺景坏吗?我什么都做,但我会听你的话,我也说话算话。”
林痕嘴角勾了勾,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但他分得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好感,既然注定没法回应这段感情,那他就不能因为自己拉江唤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