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简单的一个事儿,贺景十多分钟就能画完一个盆儿,林痕没想到贺景忙的连推了五天,第五天晚上才给他打电话说要过来。
门铃响了,林痕看了眼猫眼,贺景戴着顶和他同款的鸭舌帽,嘴上戴着口罩,再往下,林痕瞳孔一缩,下一秒拉开了门。
贺景穿着宽松的黑T恤,T恤,T恤!
露出的左手臂上没了疤痕,取而代之的是一整片刺目显眼的文身——
一支半开的红色玫瑰,一只握着玫瑰花的手,占满了整个小臂,遮住了狰狞的疤痕。
林痕血压有点高:“你……这几天就干了这个?”
贺景看见他的一瞬间就一把抱住了,连体婴似的往里面走,随手关上门,埋在他脖子上:“好想你啊,我以为一天就能好,但是那块皮肤不太好弄,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林痕都没敢碰他胳膊,还处于“突然就文了个身,这算不算惹祸”的状态里:“不疼吗?”
贺景嘴唇落在他颈侧,时间线拉的太长,邀功的心都被另一种渴望取代了:“不疼,让我抱抱……”
林痕往后仰了仰,不自主地望向门口:“我妈——”
“我给阿姨打过电话了,她今天很晚回来。”
“……”
顾忌贺景的手臂,又担心林月秋突然回家,两个人只做了一次。
洗完澡躺在床上,林痕斜着眼睛,懒洋洋地看贺景拆胳膊上的保鲜膜:“几天不能沾水?”
贺景扔掉保鲜膜,搂着他肩膀亲了一口:“一周。”
林痕终于有时间仔细看看了,拿过他手臂翻来覆去地看着,过了会儿,问:“这是我的手?”
他大拇指稍内侧有一颗不显眼的红痣,文身比实际放大了一些,手上还有戒指。
贺景得意地看着他:“对啊,你送我的花儿,我一直带着。”
林痕也看向他:“你不是扔垃圾桶了吗。”
贺景一僵,随即把胳膊往他那儿凑了凑,蹭着他脸颊说:“以前太傻逼了,现在我想要都没有了。”
林痕抓着他手心:“能不能别拐弯抹角地找我要花,要不要脸。”
“不要,”贺景边笑边低头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还滴水的发梢蹭得到处都是小水滴,“你送我一朵吧,我想画下来送你。”
林痕心尖微动:“你以后……都不画了吗?”
“嗯?”贺景头也不抬,没事人似的说:“怎么不画,还有四个花盆等着我呢。”
“我是说继续学。”
贺景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我给你画就够了,那些无所谓。饿不饿?想吃什么?我昨天和家里的厨师学了糖醋排骨,等会儿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