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新娘和阿尔嘉很像?”樊醒问。
新娘比阿尔嘉年长一些,但眉眼与阿尔嘉几乎一模一样。脸的下半部被口笼遮盖了,余洲看不清楚。
虽然眼前又开始酒肉盛宴,但余洲很难忘记之前的匆匆一瞥。黑铁的口笼与“新娘”肤色映衬,异常鲜明的对比深深印在余洲脑海里。
余洲个子高,又抱着樊醒,人群之中很是醒目。他看见阿尔嘉远远地冲自己招手。
走到阿尔嘉面前,余洲犹豫了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要像别人一样跪坐在地上,仰望阿尔嘉。
樊醒比他干脆得多,从他怀里扭下来之后立刻冲阿尔嘉抬起一张天真的脸:“王,你身上好香。”
阿尔嘉身上涂满了蔷薇制成的蜜和油,肌肤在火光之中闪动金色光泽。他像一尊漂亮新润的雕像。
“香吗?”阿尔嘉见他是个小孩,伸手摸他的脸,“小孩,你几岁?”
“我五岁。”樊醒握住阿尔嘉的手,没有犹豫,把自己的脸贴在阿尔嘉的手心。他闭上眼睛,像是用五岁的小脑袋努力思考,最后微微侧头,在阿尔嘉手心里吻了一下。
阿尔嘉笑了:“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本事?”
樊醒:“我哥哥说,喜欢一个人就要亲他。”
阿尔嘉:“哦?”说着抬头看余洲。
余洲:“……”他没说过。
樊醒:“哥哥还说你是这里最好看的人。”
余洲:“……”更没说过。
樊醒嘴巴太甜,有时候说的话不像个五岁小孩,但逗得阿尔嘉很高兴。余洲也不知道他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但他允许樊醒坐在自己腿上,还把手边的果子递到樊醒手上。
鱼干晕乎乎地回来了,新娘车辇里的蔷薇香气浓得它受不了。
“他什么都不肯说,也说不出来。脖子上还卡着个铁圈圈,发不出声音,脸上那东西也让他张不开口。”鱼干趴在余洲耳朵上,“不过他手指能动,写了点儿字,让我来约你。”
余洲:“约我?”
鱼干用一种古怪的暧昧语气说:“约你今晚见面。”
余洲:“……”
“私会!是私会哦!”鱼干兴奋得乱滚,“虽然新娘是男的,但长得和阿尔嘉好像。阿尔嘉挺好看吧?不错、真不错!”
它滚得高兴,看见樊醒在阿尔嘉怀里望向这边,一时得意忘形,游了过去。鱼干嚣张地在樊醒面前跳蜜蜂的八字舞,这是它在这儿跟采蜜的蜂子学来的。鱼鳍鱼尾扫来扫去,好几次直接抽上了樊醒的脸。
樊醒笑眯眯的,手在脸上乱拂,鱼干在他抓住自己之前一个闪身游开。
“怎么了?”阿尔嘉问。
“有小虫子。”樊醒噘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