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胡来的那天开始,姜笑就再也没有穿过校服。她今日穿件短裤,露出结实长腿,在余洲手里挣扎:“你干什么!”
余洲果真从她口袋里掏出小刀。
姜笑擦擦嘴巴,直面余洲,脸上是无所谓的表情。
“我还想问你要做什么!”余洲问,“借这样的机会靠近他下手吗?”
“还有别的办法吗?”姜笑说,“一,他不是我们营地的人,随时可能走,我无法追上他。二,他对付过收割者,身手比我厉害得多。三,如果我离开这个‘鸟笼’,我永远也无法再碰见他了。”
历险者们不会重复出现在同一个“鸟笼”,姜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几个能聚在一起是例外。
余洲想不到别的法子说服她,姜笑继续:“你觉得这太不光明正大?反正我们这几个人没一个光明正大的,这有什么关系。只要能靠近他、杀了他,我做什么都可以。历险者可以对历险者下手,”
“我想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余洲压低声音,“不要为垃圾浪费自己。”
他十分用力,握紧姜笑的手。
但余洲在姜笑眼里看到了痛苦的固执。她当时的屈辱和恐惧,长达三年的“鸟笼”历险,已经成为一座牢笼。唯一的钥匙握在姜笑手里,任何其他人的三言两语都不能为她开锁。
有人在一旁拍了拍手。
樊醒微微点头,鼓励般说:“我同意。”
余洲:“你来得正好,快帮忙劝劝……”
樊醒:“我同意姜笑的话。”
余洲怔住了。姜笑反倒笑出声:“你?”
樊醒:“我不是安流,没它那么不着调。我不仅同意你的想法,我还要为你制造让你亲手击杀胡唯一的机会。”
余洲震怒:“樊醒!!!”
但他的怒火对樊醒毫无震慑力。樊醒扭头望向谢白房子所在的方向,他刚刚从那边走回来。
“胡唯一走的时候,我跟在他后面,和他聊了会儿天。”樊醒说,“我答应他的要求,帮旋律营地除去躁动的收割者。姜笑,你来吗?”
姜笑毫不犹豫:“当然。”
傲慢原的营地虽然没有实际领袖,但谢白是威望最高的人。生怕傲慢原剩余的几个收割者作乱,他不想在此时随意离开营地,最后季春月和文锋决定随着樊醒、老胡一同出发。老胡允诺会以物资作为樊醒襄助的回报,夫妻俩是负责去收管物资的。
在谢白面前,樊醒一脸沉重:“嘴上喊英雄,实际还是不信任我。怕我和姜笑带着东西跑了是吧?”
谢白只当没听见,回头跟余洲小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