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涯捧着杯子啜饮,抬眼看他,点点头,眉目含笑,“那好吧,你不急,就等初八进组再见面吧。”
牧野:“……”虽然能感觉到他是在阴阳怪气,但是居然觉得还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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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涯虽然嘴上说等到初八再见,其实心里还是早就拿定了主意。
牧野是明早的飞机,自己就买明天上午其他时间的机票回去。他回老家的车票还是穿书之前买的,除夕当天才走,他明天回去,至少还能跟他见一面,他应该会很高兴。他爱吃甜的,兴许还够时间给他弄些云片糕蛋黄酥之类的小东西等除夕候场的时候吃——他记得先前好像在网上看到过流出的春晚节目单,牧野是唱前阵热播的谍战片《北山有杨》的主题曲,是个主旋律类的节目,位置很靠前,很早就要候场准备,时间也只够吃点小东西垫垫,多半是没时间好好吃个晚饭的。
牧野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当真的要等到初十才能见面,索性半个身子挤上了他的床,抱着人调整了一个舒服姿势,勾着他的手指晃晃,说:“那就抓紧时间,今天下午你想做什么?”
温涯被他身上的琥珀香水味包裹着,认真地想了想,“要谈恋爱,好像都是要逛街吃饭看电影,可惜街逛不了,饭刚刚吃完了,那就看电影?”
牧野说:“听你的。”于是翻出平板跟耳机,一人一个戴上。
温涯在放映直播间翻看,第一间在播太空救援,不看;第二间在播林正英的僵尸片,不看;第三间,老山魈拉菲奇在初生懵懂的小毛球辛巴头上洒了一把尘土,小毛球在母亲的怀抱里抽抽鼻子,打了个喷嚏,温涯看了两眼便乐了,问:“看吗?”
牧野说:“看。”
于是两个人便靠在一起看起了卡通,空气中有种心照不宣的静好。
距离上回看这部影片少说也有一百来年,不过温涯看了一会儿,便大致将剧情回忆起来了,指指鬃发浓密方下巴的狮王木法沙,笑着说:“童年男神。”
他生父不详,很小便被母亲丢给了大舅抚养,多一个孩子毕竟是很大的负担,舅妈心里有怨气,偶尔指桑骂槐地挤兑他几句,他也能理解,就是每当这时便很想生父会找来接他。而在他想象中的那个父亲所参照的蓝本,大概就是木法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