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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像助理顾不上干饭,问:“你这是泼墨?童子功吧?没有几年的工夫画不成这样。”

    温涯走过来,坐下来穿鞋袜,颔首道:“泼彩,没什么童子功。有几年没有事做,自己跟书学的。其实也不难,就只是看着挺唬人的。”

    摄影助理笑着说:“我可不信。以前在旅游景区见过,那老爷子胡子都留到胸口了,我看也没觉得画的比你好。”

    温涯摇了摇头,“泼彩很容易出效果,之后还要再画山石松树,那才是见真功夫的。”

    导演站在了画屏跟前欣赏了半天,感叹说:“这画跟我们的广告意境很搭。”

    温涯说:“就是从你的广告里得到的灵感。要按芝妆这系列眼影盘取名的方式,选个曲牌名,可以叫山渐青。”

    山渐青。

    导演默念这三个字,回味了一下,低下头扒了扒饭,踌躇一阵,终于下定了决心,向正准备去吃饭的温涯问:“温老师,你介不介意我把这张画用在样片里?你这幅画,用的不也是这次国风眼影的十二色?”

    摄影助理秒懂他在打什么主意,“好家伙,你一个拍广告的还想让人家把产品包装都改了?”

    导演很狂躁:“我什么时候说想让他们把产品包装都改了?!我看起来很像是疯了吗?我就是想说能不能商量商量,把这幅画留在正片里……如果不能留就太可惜了。”

    摄影助理OS:你这也没比直接改包装现实很多。

    而温涯见小导演情绪有点激动,温言安抚道:“我画这幅画,只是因为很喜欢您的这支广告,一时兴至,无所谓它能不能用在正片里——”

    “所以只要你还算喜欢,这幅画就可以说是实现了它的价值,没什么可惜的。”

    小导演发出一声打工人的辛酸叹息,没有再坚持。

    下午广告片录制结束后,温涯请工作人员一起去吃了附近的云南菜馆,因为不是周末,都还要上班,所以没有点酒。小导演让人帮忙把画屏上的大张宣卡纸取了下来收好带着,问温涯加了微信,“你一定会红。北京只这么大,将来肯定还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先留个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