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
胡女士闲闲地续道:“人家小温可正当红,支票准备开多少?这年头什么都卷,分手费也得涨涨,我看怎么也得开个九位数——”
管家:“……”
胡女士吃完了最后一颗带子烧麦,擦了擦嘴角,笑着道:“走走,带路,我也去看看。”
老吴家的小吴要被欺负哭了。
温涯心知胡阿姨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实际上是好心怕他被人为难,不过既然牧野他老爸看样子是想要单独跟他说话,那么他回避不过就是回避一时,因此便回过头说:“胡阿姨,还是我自己过去吧。”
胡女士看了看他,确认他并不害怕,便点了点头,说:“那行,那我再坐一会儿。”
温涯跟随管家上楼,牧宅内部多是实木,门窗垂直落地,午后门窗大开,阳光充足,夏季白纱的窗帘全都被风卷得翻飞,感觉像拍电影一样,忽然心念一动,低声问:“牧野小时候就是住在这一层吗?”
管家低头回答:“少爷从前读的是寄宿学校,只有周末会回山顶……温先生,到了。”
温涯点了点头,厚重的双开橡木门推开,只见牧文东正独自坐在沙发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亚麻唐装,明明最近还受了伤,但是看着满面红光,只有胡子留得乱糟糟的。他的手杖搭在沙发扶手上,茶几上没有qiang,地上没有一个养了七八只鳄鱼的窟窿,见他进来了,便用手杖敲敲自己对面的沙发扶手,说:“坐。”
他身上的气场很强,抬眼看人时有种鹰视狼顾的意味,温涯想了想,还是拿出见泰山老大人该有的礼数,礼貌地说:“叔叔好。”
牧文东说:“温涯。”
“观察了你一年多,你跟我的儿子刚刚认识就传了绯闻,认识不到一个月开始同居,半年内去赌城结婚,遗憾的是,你们的婚姻没有法律效力。”
温涯点了点头,说:“当然了,我们是两个男人,中国籍。”
牧文东说:“你自己也知道。”
温涯笑了笑,说:“其实就是走个形式,两个人互相逗对方开心。”
牧文东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审视着他,花白的眉毛几乎盖住了上眼睑,说:“我的儿子我自己清楚,他仅有的朋友,还是从小陪他玩的那几个。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
温涯问:“您想听实话?”
牧文东轻哼了一声。
温涯说:“他见第一面就觉得我眼熟,不到一个月,就都记起来了。我跟他上辈子没能在一起,这辈子一分钟都不想浪费,就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