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是这样,倒不至于让人笑成这样。
但事情好笑就好笑在他没听到温涯开口,于是坚持认定是温涯生他的气了,决定给他唱歌哄他。
他慢吞吞地说:“你不要生气,我给你唱歌。”
他东一句西一句地唱,虽然不在调,但也不算十分难听,唱了好半天,终于卡壳想不起歌词了,便又站到了窗边给拖鞋看维多利亚港,严肃认真地说:“宝宝,将来一定赚钱给你买个维港——”
温涯:“……”
胡涂涂笑得岔气,“昨天晚上小吴怕他吐,找了小小吴过来看着他,那哥们儿看他光着举着个拖鞋说电话,没敢录像,但录音了。”
叶扉说:“小小吴现在对他肃然起敬,打算跨考文化产业管理的研究生,以后给老牧当个经纪人。”
Sharon悠然道:“正好我有点不想干了,在北京好几年,想换换地方,你让他争取两年内毕业。”
洗漱完毕的牧野出来发现了自己的社死现场留下了录音:“……”
叶扉安慰说:“没事,我们顶多笑一百多年就忘了。上次老胡喝醉酒还抓了一只黄鼠狼跟它拜堂呢。”
Sharon也安慰说:“上次老夜喝醉给两棵树劝架劝了一夜,最后还哭着跟它们拜了把子。”
胡涂涂补充说:“上次Sharon喝醉——”
Sharon侧目,胡涂涂闭嘴。
温涯笑死了,伸手在自闭小孩儿的背上撸了两把,心说这都是一群什么人。
下午,牧野的老妈去见朋友,不在家里,胡阿姨在楼下看小Queenie套了个小黄鸭游泳圈玩水,高大的棕榈植物的影子投在水中,小丫头白胖,小短腿划水也划得带劲儿,整个人也像一只灵巧活泼的小鸭,温涯在楼上看了一会儿,感觉很有意思,说:“下回该给小朋友买点玩具,就是不知道她平时都玩什么。”
牧野从昨天起就没有吃饭,这会儿正在窗边干饭,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问:“喜欢小孩儿?”
胡涂涂困到蚊香眼,但懒得过去客房补眠,正在沙发上横着看手机,看得手机砸了好几次脸,这时听见牧野说话,才猛然精神了过来,强势抢答,“不喜欢——”
Sharon说:“同上。”
叶扉也搭腔说:“我还行,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牧野:“……”没人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