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张牙舞爪想打大人的小孩子对上他充满寒意的目光瞬间收回手,害怕地缩在大人怀里,再也不敢闹了。
大人觉得稀奇,察觉到池观厌的目光,对他抱歉笑了笑。
池观厌收回目光,握住闻词没扎针的手。
很冰。
他让下属去买了热水袋,将闻词两只手放在上面。
男人一直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身体不再有任何的抖动,呼吸也平稳了。
闻词感觉自己一直身处于冰火两重天中,最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阵妖风,把所有的冰冷都吹跑了。身体渐渐暖和起来,让他舒服地放松了身体。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医生正在给其他患者拔针,看见他醒了,笑了笑,“好一些了吗?”
“好了。”睡了一觉,闻词觉得自己又恢复了干劲儿,发现针已经拔掉了,起身想活动一下,身上地外套滑落在地。
他一怔,捡起来外套,闻到了一种很淡的薄荷味。
“这衣服?”闻词看向医生,转身的时候太用力,头又疼了一下。
闻词有些纳闷,他的身体没那么差,不可能发个烧,现在还没退。
“哦,你家属的,这是药,你家属已经给你付过钱了。”医生把装了药的袋子递给闻词,嘱咐道:“不要吹冷风,最近几天你会反复发烧,记得每天都过来打针,一天都不能断,断了你这得反反复复半个月。”
“我家属?”闻词想说自己没有家属。
医生看他一脸疑惑,比划了一下身高,“一米九的样子,长得很帅,跟模特一样的。穿着西装,说是你的家属,应该是你哥哥吧?不过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虽然都很好看,可看不出任何想象的地方。
“他叫什么?”闻词从来没有什么哥哥,而且听这医生描述,总觉得很像一个人。
——池观厌。
他拿着手里的西装,觉得不大可能。
“我不知道名字,他在你盒子上写了一些字,你可以看看。”医生指了指袋子。
闻词打开,看到了上面写着每天三次,一次一粒。
字迹苍劲有力,透着几分锋利,很像池观厌给人的感觉。
但闻词不敢确定是否是池观厌。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身边似乎有个隐形人一直在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