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放下按着冰块的手,在闻词两边太阳穴按揉了起来。
力道温柔,舍不得用任何一点重力。
在他的按摩下,开始还会乱动的闻词渐渐恢复平静,睡了过去。
池观厌没有收回手,连续按揉半个小时,直到手指无力,闻词呼吸彻底平缓,才收回手。
他脱下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
门外,医生挤眉弄眼,问下属,“谁给那位洗的澡?”
“池总,除了他还有谁!”下属翻白眼,不太想回答医生这个白痴的问题。
“池总喜欢男人吗?”医生极为诧异。
“不知道,但床上的人对池总很重要,你照看不好,池总骂我我就骂你。”下属瞪着医生,警告出声。
医生不服气辩解道:“你凭啥骂我。我拿着池总钱,池总骂我可以,你凭啥?”
“闭嘴,别说了,里面没声音了。”下属贴近门听了会儿,总是忐忑不安的,最终指了指楼下,“下去吧,在客厅等着。”
两人不再说话,走下楼,坐在客厅沙发上。
周围太过于安静,只有风声雨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听见开门声时不约而同扭头看去。
池观厌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下楼喝了一杯水,又拿了一杯温水重新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那一刻,医生脸色震惊,“同睡一张床?池总不像会和人睡一张床的样子啊。”
下属没说话,也猜不透池观厌的心思。
房间里,池观厌扶起来闻词,给他喂了一点温水,见他毫无意识,喝都喝不下时,目光放在了他有些干裂的唇瓣上。
几秒钟后,池观厌微敛暗沉的眸子,低声说了一声“抱歉”后,自己喝了一口水,吻住闻词,将水喂给闻词。
男人毫无意识地接受,有一些水顺着嘴角滑落到脖子,蔓延至锁骨胸膛。
像是太过于渴,他下意识追随着水的来源,反吻住了池观厌的唇,想要获得更多的水。
池观厌一怔,冲动在一刹那转瞬即逝,他按住闻词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推开闻词,没有趁人之危,只是伸手擦干净闻词嘴边的水,将他放回床上,目光温柔地盯着他:“睡吧。”
床上躺着的男人唇泛着光泽,微微张开,睡得更熟。
房间里亮着温暖柔和的灯光,池观厌一直坐在床边,时不时给闻词测量体温,直到清晨也没有合过眼。
好在闻词体温一直在三十七度五,并没有上升,让他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