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江南一再怀疑，它们就是心灵大道的强者，可惜不管怎么问，它们都只会插科打诨，然后要不了两句，两人就会互相吵了起来。

    “那么问题来了！”

    俩人又互相争吵了几句，江南终于等到了自己的问题。

    “你往何处来？”

    “爱过。”

    “欲往何处去？”

    “保大。”

    江南神色淡定，对这一切胸有成竹。

    这些都是上辈子问过的，她早已摸出了骗它们的套路。

    “趋生者，人道重恩，你欲如何偿还？”

    “先救你。”

    但是下一瞬，江南呆愣当场——

    尖细与浑厚的嗓音突然一体，与冥冥中另一维度的声音合一，如同黄钟大吕一般，直憾灵魂。

    赤帝本不以为意，但是在观察到江南的脸色之后，她瞬间正视了起来。

    眼眸微动，她声音轻缓，“趋生者是什么？”

    江南依旧呆立原地。

    “啊呀呀刚刚我们这么了？”鹿角神像龇牙咧嘴表情滑稽的道。

    “不知道，啊呀，小娃娃，你竟然能骗我们？”蛇身神像突然尖叫起来，“若不是刚刚突发状况，差点我们就叫你骗过去了！”

    “好啊！不诚实！”

    “该惩罚！该惩罚！”

    “没有人能骗过我鹿角！”

    “没有人能骗过我蛇身！”

    两个神像哇哇大叫，但是惊奇的是，它们只是在哇哇大叫而已，却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江南也发现了这一点，要知道，前世它们发现被骗，最起码也会出手整一整来人的。

    比如让他当着群众的面，哭着数落自己的罪行，上到背叛人族当人奸，下到偷窥隔壁大汉洗澡，都能给抖落出来。

    而且往往是哪些难堪说哪些，哪些越不能说越是会说出来。

    长生者的记忆好的出奇，‘趋生者’这个词汇，已经很遥远了。

    遥远到，大概她才来人界，第一次从天道手中得到奖品的时候，冥冥中听到了这个词汇。

    但是在听到左右神像提起这个词汇之前，她根本没当回事的。

    由于记忆太过遥远，江南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江南沉默不语，左右神像哇哇直叫，没一会儿又互相吵了起来。

    赤帝突然上前一步。

    左右神像突然停了下来，注意到了赤帝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