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对了,您会再多一项罪名,试图用裁纸刀攻击他人,认罪书上的洞会证明这一点——当然了,这也是一项未遂的罪行。”

    伯爵将有罪的人往地板上用力一甩,从此不用再理会那个自诩为“司法”化身,却又从心底里藐视着“司法”的罪人。他转身低头,抱起了七岁的孩子。

    爱德华在伯爵的怀里,面色红润,微微呼吸,安静未醒。

    他走出门——

    门外,忠心的老仆人巴鲁瓦正侍奉着努瓦蒂埃老先生登上马车,乐呵呵地准备离开这座宅院。

    多亏这宅子里的仆人们都已经被暂时遣开,才没有被眼前“死而复生”的景象吓跑。

    伯爵身后,同样“死而复生”的德·维勒福夫人正在慢慢醒来。

    她面前只有脸色惨白、一只手腕脱了臼的检察官。

    德·维勒福公馆外,巴黎警察的哨声正响起。

    这对夫妇将要面临的,是来自人间的审判。

    安德烈亚回到圣贝尔纳院,在这里他受到了狂热的欢迎——

    竟然当庭吓退了检察官,全巴黎最无情最可怕的检察官?要知道这位检察官手下可是曾撰写过无数置罪犯于死地的公诉书。

    仅仅一个昔日的秘密,就能令检察官连庭审都无法进行下去,不得不提前退庭?

    消息是押解犯人的看守传递回来的,一旦传回圣贝尔纳院,就引起了轰动。

    犯人们纷纷把安德烈亚看成是圣人。

    而看守们一致认为安德烈亚能够得到大幅度的减刑。

    “安德烈亚,有人来探视!”

    安德烈亚跟随看守,来到供单独会面的小房间里。

    皇家歌剧团的经理赫克托坐在上次贝尔图乔坐过的位置。

    “赫克托,和议会的谈判进行得怎么样了?”

    赫克托已经俨然安德烈亚第二号,对他们正在进行的事能完全做到心中有数。

    “对方找了个借口,不愿意见我们的代表。原本已经约好在议会召开的会议也延期了,问什么时候再召开,也始终没有答复。”

    安德烈亚顿时笑了,说:“幸亏我们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时候赫克托压低声音,对安德烈亚说:

    “明天,明天我会再一次来看您,明天晚上,您就应当已经重获自由,可以重新指挥大伙儿行动了。”

    安德烈亚点点头,做了个手势表示小心隔墙有耳。

    “对了,我那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