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提起了她的手提包,那是很好的水牛皮做成的皮包,也染成了和她的头发差不多的颜色。

    “有钱也不行。”

    罗兰微笑着拒绝。

    “你看不起我们?”

    贝尔皱起了眉头,盯着她。

    “我的餐厅每天都会接待一定数量的散客。从来不会说这餐厅只对一部分人开放,不接待其他人。”

    罗兰避开了贝尔的问题。

    “哼,你这个假清高的女人。你为什么开这餐厅,还不是为了钱?”

    贝尔低头瞟了一眼她的手——

    那双手因为日常劳作,清洗与处理各种各样的食材,紧握厨刀和锅铲……生着薄薄的茧子,早已不是一个贵夫人的双手。

    “你如果前天晚上确实曾经到来过我的餐厅,就会知道我开餐厅不是为了钱。”

    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罗兰一样说话理直气壮了——昨天上午罗兰刚刚收到了茶叶商的信:塔拉出产的“大红袍”真的在伦敦拍卖出了一个好价钱,现在连纽约的交易所和茶叶商也在联系他,想要弄清楚塔拉的茶园到底能有多少出产。

    她已经不再缺钱——她开餐厅是为了让别人开心,从而愉悦自己。

    她帮助别人和这社区从痛苦中复原,从而获得属于自己的满足感。

    “所以,真的,有钱也不行。”

    罗兰心想,如果南妮嬷嬷和塔拉的嬷嬷是一个脾性,看见自己和贝尔说话就够发一顿脾气的了。

    更别提让一大群x工作者和恩客涌到芒罗太太的餐厅里了。

    “思嘉小姐,”贝尔突然叹了一口气,“你可曾意识到,你并不比我们高贵多少。”

    “的确如此。”

    罗兰笑着点头。

    她来自22世纪,她身处的社会人人都是平等的,无论肤色与职业。

    而道德感是内在约束,不像这位面的人这样,是用来挥舞着评判别人的。

    所以就算贝尔不相信,罗兰心里也从不觉得她会比贝尔·沃特琳这样的女人更高贵。

    “你也不是原来那个阶层的人了。”

    贝尔继续说,“这场战争,让你从原来那个阔小姐、贵妇人的地位上跌了下来,你失去了大部分财产,你曾穷得响叮当……再看看你这座餐厅吧——它和上城区的高级餐厅有着天壤之别!”

    “思嘉小姐,请原谅我用你的名字称呼你。因为瑞德他总是这么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