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主那个花魁娘可不傻,看出了些许端倪,派身边的丫鬟一查,哎,成功被原主蠢得清醒了,一脚踹开他,另寻金主,她虽容貌极盛,但已经近三十的年纪,容不得她再在原主身上磋磨时间。
这事发生在半年前,原主因为从母亲那再也要不到一分钱就被外祖父一家赶了出来,缺衣少食的,攥着仨瓜俩枣,脑子一懵,进了赌场,结果欠了一屁股债,原主母亲这时也恰好入了一个富商的眼,对原主越发看不上,就算赌场的人把原主打得半死不活也视而不见,前几天收拾好东西,跟着富商走了。
沈文宣笑着扶着桌子站起来,捂着腹部一直泛疼的伤往外走。众叛亲离啊,跟他的下场倒也差不多,正好和他的胃口,清静。
现在他待的地方是青楼最偏僻的小院子,紧邻着后门,青楼的老鸨为了讨好他那个花魁娘,让她这个头牌留下来,专门收拾出来给他住的,可惜讨好的地方不对,入了富商眼后,她巴不得和原主划清界限,越发催着富商早些带她走了,也就是原主厚着脸皮继续在这儿住着,现在沈文宣占了这个身体,虽然不清楚为何这样,但总比死了强。
这座青楼所在的县城叫安和县,位于大庆西南边境的荆州,原主娘离开后的几天不□□定,羌人不知为何闯到了这里,干了什么不知道,但刚被赌场里的打手打了一顿的原主吓坏了,连滚带爬地往这里跑,然后就倒在房间里就再也没起来,不清楚是被打的还是吓的,或者两者都有,而他或许就是因为原主身死借尸还魂的。
推开有些落灰的门,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沈文宣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一眼逼仄的小院子,这里不大,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青楼的伙计在这儿住着,老远处的老鸨还在嚷嚷,而其他房间里没有动静,估计在老鸨嚷第一声的时候就走了吧。
沈文宣扶着墙按照记忆中的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厨房走,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填饱肚子,他这个身体估计三天没吃饭了,实在虚弱,胃里的绞痛一阵强过一阵,他就算是想再想些别的,也没精力了。
路上没碰到什么人,沈文宣按照记忆拐过几个弯就到了厨房。
冷锅冷灶,看样子那群羌人来了之后青楼里的人就全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厨房就没开过火,这会儿着急忙慌地往老鸨那赶,也不知道饿不饿,难道古代人都比较抗饿?沈文宣脑中的疑惑一闪而过。
他在十八岁遇到他最大的敌人——他爹之前一直是个普普通通、家境略有贫寒的五好青年,家里只有年迈的姥爷,做饭技能是必须要点亮的,可惜菜谱看了那么多,会做的也就一些能下咽的家常菜而已,白瞎他小时候那么认真研究菜谱妄想长大后当一名大厨的伟岸梦想,现在看这条件,也就只能煮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