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诗寒握着他的手试着写了一个字,离沈文宣极近,近到沈文宣又闻到了那股甜软的香味,不由得偏过头,凑近一点儿嗅了嗅阿焦的颈间,鼻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耳根。
焦诗寒一颤,猛地离远了些,椅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牙酸的声音。
沈文宣醒过神儿,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艹!他好变态!
“抱歉。”沈文宣着急解释,“你、你身上好像有一股味道——”
挺好闻的,沈文宣一顿,默默把这四个字吞了,感觉说出来会更像一个变态,不禁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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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诗寒本来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身体因为沈文宣的触碰引起一阵阵战栗。
闻言稍微偏过头闻了一下自己......他好像几天都没有洗澡了。
瞬间——焦诗寒的身体一冷,什么感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尴尬得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眼睛躲闪着不敢看沈文宣。
他明天一定要洗澡!
沈文宣起身摸摸他的头顶,将这件事迅速翻篇:“去睡觉吧。”
焦诗寒这次没有拒绝,去厨房洗了一下脚,再刷好牙,就乖乖地躺在床上,但心情还是被刚才的乌龙搅得乱成一麻。
沈文宣继续画图纸,他能一天之内就画完,但让王沐泽七八天之后再来,一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实力,二是不看见王沐泽这个人,要是隔天就再相见,那得多糟心。
沈文宣画了多子奁,就是女子常用的妆奁,比王家图纸上的要好些,不仅可以放脂、粉、黛、香,还可以放各类头饰,铜镜嵌在里面可以收起来,整体体型比原来的小了一倍,可以外出携带。
另外还有密码锁箱,只有转对了密码才能打开,不过他画的这种很简单,五个密码后面只简单连了几个齿轮,靠齿轮转动把里面的锁撬开。
当然,简单粗暴地从外面劈开也是可行的。
带门围子的架子床,门围子都是雕花似的镂空,胜在美观。玫瑰椅,也叫文椅,一般是文人喜欢的,当作书桌前的用椅最是合适。
沈文宣只画了这几种,作为嫁妆肯定远远还不够,剩下的只能靠王家自己去填了。
沈文宣将图纸收起来,按照他家阿焦刚才教的开始练字,虽然拿笔的姿势对了,但力道很难控制。沈文宣沉心静气,宣纸用完正面用反面,勉勉强强抄完了半本书。
等到子时,沈文宣才把东西都收拾了,去院里洗漱了一下。
焦诗寒已经睡着了,头从枕头上滑了下来,沈文宣躺下的动作一顿,看他窝着脖子别扭得很,动作尽可能轻地越过炕屏,大手握住他的后颈抬起,重新放回了枕头上。
刚放完沈文宣就意识到不对,偏头看了一眼自己那边,这枕头......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一对如意枕?
沈文宣看向唯一的嫌疑人,笑了一声,手要收回时趁机摸了摸他的头。
第二天一早,焦诗寒醒过来的时候,中间的炕屏已经收了起来,另一边早已没有了人。
焦诗寒心里一惊,连忙坐起来,爬到窗边往外寻找,生怕沈文宣再次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