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赶得上他和阿焦的婚期,沈文宣点点头,拱手行礼离开了。
老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拿起图纸再次端详起来,嘟囔道:“这又是从哪发配来的人啊?”
沈文宣快步在小巷里穿梭,来时已经走过一次了,再次出来便没有再费多少时间,走出胡同口就转身直奔成衣铺,阿焦等在那里。
纳采就是准备成亲的婚服,焦诗寒在几种大红的布料间比较,成衣铺的老板娘笑眯眯地打量他,看见沈文宣进来便打趣道:
“我怎么说那天打听你家事,你那么反感呢,敢情是真有你说的美娇夫,也是,看了这种好看的,哪还看得见他人?”
焦诗寒诧异,耳尖发红,捏着手里的布料偏头看了沈文宣一眼,又立刻收回自己的视线,专注于手上的东西。
沈文宣不理会老板娘的打趣,走过去粘在了焦诗寒的旁边,指尖有意无意地缠绕他的发尾,问道:“选好了吗?拿不定的我们可以都要,多做几身也无妨。”
焦诗寒摇摇头:“怎可如此,婚服自然只做最好的两件。”
沈文宣嘴角弯起,趁他不注意吻了一下他的鬓角,焦诗寒惊得一颤,捂着被亲的地方看向他,又转头看了一眼老板娘。
老板娘脸热地捂帕笑了两声,转身离开这儿去了柜台另一边。
焦诗寒顿时像被突袭成功的猫一样,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羞臊地头顶冒热气,抬手使劲儿拍了沈文宣两把:“你......不成体统,离我远一些,不准跟我闹。”
这人......越来越不规矩了,这种事不应该偷偷摸摸做吗?让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想到这儿他又想起这几天的晚上,焦诗寒脸红得滴血,想一头闷死在眼前的布料里。
“如何不成体统?前几天是谁招呼都不打就夺了人家初吻——”
还没说完,焦诗寒就慌忙扑到他身上,两手捂住他的嘴,脸颊红透,生涩又动情的样子真好看。
沈文宣欣赏地看着,舔了一口他的手心,在他想要收回手时抓住他的手腕,黑沉沉的眼睛紧盯着他张嘴,在他手背上留下了淡淡的牙印。
“过分,离你远一些我就死掉了。”
如果焦诗寒的头顶上有血条的话,估计已经被沈文宣刺激得清零了,此刻只能任由他抱着,魂不附体。
沈文宣倒是很开心,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帮忙选布料,交给老板娘裁衣。
他们选的是颜色最正的那块,听老板娘说是从郡城里新进的货,县令的千金过几天成婚就选的这种颜色的布料,只是他们手里的要更厚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