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了吗?你的手指头不是还好好的?再说我打你人怎么了?谁让你来我酒楼闹事的!我这叫正当防卫。”沈文宣沉着道,站起身压着他的肩膀坐下,一直抬头看人累的慌。
“于老板,你想清楚,这事儿是我占理,不是你,听说你还有女儿,估计也有夫人吧?你进了大狱她们怎么办?嗯?”
于景浑身发冷,盯着沈文宣直打颤,脑子像锈住了一般咔咔作响。
沈文宣看吓唬得差不多了,叫人拿过笔写下一份契约书,推到他面前,道:
“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不忍心看你好好的家沦落到那种境地,这样,这酒楼我们二八分,我八你二,酒楼还是你带着人好好管,对面卖的火热的火锅生意你这酒楼也可以做了。”
于景犹豫半晌,僵着身子低头看向桌上的契约书,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半晌抬起头来,突然觉得这条件还好,他还有得赚,不确定地问道:“你、你说真的?”
沈文宣点了下头:“自然是真的。”
左右也没有其它办法了,于景拿起笔又放下,折腾了半晌,最终狠下心签字画押。
沈文宣笑了,将契约书拿回来交给身后的言起,房契和地契沈文宣撕成两半,两个人共同拿着,道:“你这酒楼怎么也值六百两,二八分,我应该给你四百八十两,但靖水楼损失惨重,除去一百两赔的,就是三百八十两,等会儿你找人来我府上要银子。”
于景点了下头,小心道:“火、火锅的事......”
“把厨子叫出来。”
后面的庖厨都趴在门缝里已经看了许久,此时互相对视几眼,领头的主厨是个老师傅,咳了一声,领着人出去了,规矩地站成一排,都担心此时找他们是不是要裁人?
沈文宣看了一圈,问道:“兔子奶糕是谁做的?”
队伍末尾的年轻厨子抬起了头,悄悄看了一眼最前面的主厨,主厨也看了他一眼,接话道:“是我儿子做的,他还比较年轻,这兔子奶糕可有什么不对?”
“没有,”沈文宣看向那个年轻厨子,笑道:“那正好,你来我府里做事吧,月银可不比这儿差。”
年轻厨子不明所以,眼下也只能点头应下。
沈文宣从怀里掏出四种火锅的菜谱,分别是三鲜火锅、椒香火锅、鱼火锅还有经典麻辣火锅,麻辣火锅两家都有,但另外三种跟靖水楼不一样:
“酒楼的风格你要改一下,改成文人雅士喜欢的样子,过几天我来检查。”
于景连忙接过来应了几声。
沈文宣:“有什么不懂的就问罗老板,各种账目、采买什么的都要罗老板先过目才行,另外,安分一点儿,要是让我发现你私自在别处开火锅,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看了主厨一眼,今后他儿子在温府做事,那主厨就是他的眼线。
于景尴尬地笑了笑:“不会的不会的。”
罗志倒是一脸惊讶,瞬间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看着于景笑开了花:
“老于头,你竟然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