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喜欢就拿走吧,闻哥儿也选一个。”焦诗寒道,脸上虽然笑着,但不知为什么,看上去有点儿病态的苍白。
平儿将那只小鹿捧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眼睛亮闪闪的,看上去很是欢喜:“谢谢焦焦。”
闻哥儿看了一圈,最终选了一只很威风的小狼。
焦诗寒摸摸他俩的头发,说道:“再玩一会儿我们就开始背诗书好不好?”
闻哥儿乖乖点头应是,那些诗书他已经背过了,如今应付起来很是轻松。
平儿则立刻消沉下来:“那些诗书好难背啊,还比不上爷爷的医书呢,有图又有字的。”
“等过几天就有教书先生来,你们俩得表现得聪明勤奋才行,到时候惹得教书先生喜欢,就会留在府里教你们两个娃娃。”焦诗寒捏了捏平儿满是婴儿肥的脸颊,说道。
平儿小大人似地叹了一口气。
“小小年纪什么都不会呢,就学会了叹气,”赵大夫走进院里,将药箱交给身后跟着的小厮说道,“就是那医书,有图又有字,也没见你勤加学习。”
平儿跳下板凳,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另一只手拉着闻哥儿走了,鼓着腮帮子满脸不高兴。
“嘿,这臭小子。”赵大夫笑骂一声,坐到了焦诗寒对面,见桌上多出的这些个新鲜玩意脸上顿时惊叹:“宣小子这几天忙里忙外的,原来是在搞这些,亮闪闪的,真好看。”
焦诗寒倒了一杯茶给他,看外面的天色,想着阿宣应该快回来了,一抬眼却看见赵大夫拧着眉头瞅着自己。
焦诗寒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道:“我怎么了吗?”
“没事。”赵大夫摆摆手缓和了几分脸色,但却捏住焦诗寒的手腕开始诊脉,问道:“焦焦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
焦诗寒抬手摸摸自己的后颈,这里从昨晚开始就烫烫的,之前也有过几回,没什么大不了的,焦诗寒便摇了摇头。
绿袖弯下腰仔细看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有些担忧地道:“今天主君不是很精神,中午便多睡了半个时辰,醒来之后好了些许。”
赵大夫仔细把过脉之后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焦焦一定要按时喝药,哪里不舒服就要说出来。”
他说得轻松,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见他的眼里并没有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今后阿焦喝的药用量还要加重一些。
绿袖松了一口气,焦诗寒倒是不甚在意,这几天他一直想着另外一件事,此时正好赵大夫有空,阿宣也还没有回来,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道:“赵大夫,我想每天再多喝一味......别的药。”
赵大夫本来还苦想着怎么改进药方,此时听他讲竟然想多喝药,立时惊奇,问道:“你想要喝什么药?”
“就是那种、那种——”焦诗寒难为情地遮住自己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声音越说越小,“那种能、能受.孕的药。”
他是双儿,难以受孕,不过说绿袖说多喝求子药就会好些,她之前服侍的人家里,那些双儿侍妾都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