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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儿和闻哥儿的夫子他可是盼了好久,不把把关怎么行?

    雅室内。

    平儿和闻哥儿盘腿坐在蒲团上,隔着一条桌案和七位夫子相对而视,焦诗寒进来的时候,两方人都看了过来,焦诗寒秉持着礼仪微微笑着向七位夫子行了一礼,后面跟来的沈文宣倒没想那么多,只简单地冲夫子们点了点头,便拉着焦诗寒在他们对面坐下下来。

    七位夫子教的东西不一样,除了教两小只念书识字的夫子外,还有六位分别教授礼、乐、射、御、书、数的夫子。

    他们几人互相对视几眼,打头的夫子看上去像个老学究,打量了几眼对面,尤其目光多在焦诗寒身上扫了几遍,开口道:“鄙人姓麻,学生多叫我麻夫子,不知这两位小童可会识字了?”

    “会,”焦诗寒答道,拍了拍两小只的肩膀,“他们都很聪明,已经会背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了,闻哥儿还会背诗经、论语。”

    麻夫子眼睛一垂,看上去不太满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后问道:“论语中水、火、金、木、土、谷惟修是何意?”

    平儿端正坐着,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麻夫子完全不懂。

    闻哥儿垂眸沉思,麻夫子见此心中窃喜,面上装成一副高深的样子刚想批评两句,就听闻哥儿答道:

    “水能灌溉,火能烹饪,金能断割,木能兴作,土能生殖,谷能养育,此为六府,意在德惟善政,政在养民。”

    “而且这句不是出自论语,而是出自尚书·大禹谟。”

    麻夫子一顿,脸上一阵羞赧,而后又忽得妒意飞涨。

    “这是我为了探测你们的学识故意出的题目,答得勉勉强强吧。”麻夫子强撑着道。

    焦诗寒:“夫子说得是,我们家闻哥儿和平儿都还小,见识和学识自然比不上——”

    “夫郎自重,”麻夫子打断他道,紧皱着眉头看上去带着点儿嫌恶。

    这双儿已经插嘴插了几回了,怎么半分自知之明都没有。

    “私以为此等场合应由小童或其父辈答曰,夫郎作为妇道人家,应遵循女规、女戒,有外男在的场合私以为应回避一二,免得辱没家风,也让我等夫子甚是蒙羞。”

    焦诗寒一愣,脸上原本欢欢喜喜的样子慢慢消失了。

    “出去。”沈文宣道,眼神阴阴沉沉的,看上去有些狠。

    “自应如此。”麻夫子捋捋自己的胡子笑了声,正等着这双儿离开这雅室,突然间,自己却被架了起来:

    “做甚?尔等做甚?!我可是永元十四年的秀才,尔等做甚?!放开!”麻夫子费力挣扎,但还是被拖了出去。

    平儿冲他吐了吐舌头,抱住焦诗寒说道:“焦焦你不要听他胡说,焦焦最好了。”

    闻哥儿在一旁点头:“这样的夫子最是酸腐古板,读书都读成了榆木脑子,没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