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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上吊桥的小厮最先被杀干净,匪徒堵在前后,拿着手里的家伙式儿像蚕食一般靠近,人挤人地想要逃跑,吊桥被晃地激荡,有几个脚下不稳,被甩了下去。

    “噗通”几声水响。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文宣一只手抓住齐腰高的护网,另一只手紧抱着焦诗寒,后面还有人墙挡着,但前面的人已经逼了过来。

    深呼吸一口气,沈文宣解下腰带将焦诗寒的一只手绑在护绳上:“蹲在这里,紧抓着绳网,不要乱动。”

    “阿宣!”

    焦诗寒全身汗毛直立,紧盯着他冲了上去。

    沈文宣甩开外袍遮挡住前面过来的人的视线,趁他们看不清踹中最前面那人的腹部,夺过他手里的斧头,二话不说砍了下去。

    不就是砍人吗?谁没玩过似地。

    “夺他们手里的刀!往回砍!谁砍的人最多我给他黄金万两!”

    匪头舔一口刀上的血,眼珠像恶鬼一样赤红,紧盯着沈文宣的身影推开挡路的人,在吊桥上如履平地地走至他身后,提刀要砍——

    “阿宣!!!”

    沈文宣回头侧偏堪堪躲过砍过来的刀尖,手上的斧头顺着惯性砸向他的后脑,“咚”一声响,匪头神魂一震,往前踉跄了两步,摸一把脑后,一手血,脸色顿时扭曲起来,仰天长啸一声,像头暴躁的野牛劈刀乱砍。

    沈文宣由于侧偏脚下不稳,紧抓着护网倒在桥板上,来不及喘息就急忙躲匪头砍过来的刀,几次都被划过身体,伤口渗出血来,躲过的地方桥板不是裂了就是碎了,连着几次。

    下一息,两人脚下的桥板坍塌,连着一侧的其他人也被拖下水,掉进了粤江。

    沈文宣一只手险险抓住另一侧桥板,手上青筋暴起,脚下悬空,另一只手还拿着斧头,瞥到几步远的匪头抓住护网还想爬上去,咬着牙抡起手里的斧头猛得砸了过去。

    去你妈的!

    匪头眼角余光一颤,直接松开护网掉进江中,没被砸中。

    沈文宣两只手抓住桥板,焦诗寒手抖着扯开手上的腰带,爬过去抓住他的手用尽力气要拉他上来,气一直喘。

    等沈文宣上身撑过桥板的时候,吊桥上的小厮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另一边的匪徒看着残破的桥没再敢过去,一边退到桥岸,一边扯下腰间的水葫芦将里面的酒或者油都撒在桥上,找出火折子看样子就要点。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