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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政卓筷子一顿,抬眸和从昼学对视一眼,脸上十分自信地道:“我在任期间渝州每年交八十万石粮食,够得上中品州,就是这最后一年突遭人祸,但本官处理得还算得当,怎么也得再升一品,年后到其他地方当四品知府绝不是难事。”

    从昼学使劲儿点头:“大人说得在理,这每一届知府走的时候都得带点儿自己的亲信走,就我和知府的交情,肯定也是其中一位。”

    说完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沈文宣听乐了:“朝中有狗贼,让你们出了这西南的地界怕不是要坏了他们的好事,可能的只有三种,要么在原地留任,要么和西南这几个知府位置换一换,要么在调往他任的时候病死路中?反正你是无论如何都出不了西南,更别说消息传到圣上那儿,就这,我怕你做什么?只是不知大人想选哪一个?”

    戈政卓嘴角的笑抿下来,脸色沉着哪个都不想选:“小子你可别胡说,你若真这么肯定,那还留我干什么?”

    “自然有别的用处。”沈文宣道,脸上的奸笑坏的很。

    “大人,我打算修一条运河,能从渝州直通到江南,人就用流民,让这些人有活儿干,有饭吃就不会作乱了,银子呢,林家全部的家产充公,有了林家带头,估计无论是商还是士都会同意捐献钱款的,要不然落得和林家全族为奴一样的下场可就不好了。”

    “另外还有盐税、铁税、土地税、收的粮食等等都用于挖运河、安抚流民、整治军队或是其它用银子的地方,渝州欣欣向荣可有不好?”

    “最重要的一点儿,这些都会写进大人的功绩册里,传颂千古。”

    “你——你——”戈政卓惊得猛站了起来,捂着心口气喘难耐,“你个贼子!这如何是功?!私养军队、私用税银、私自大兴土木,这一项项杀头的重罪你想让我背锅!”

    沈文宣:“对百姓好自然是功,只是大人不这么想罢了,再者,我这明明给大人留了一线生机,等天下安定的时候,大人必会被圣上召见,到时候就靠大人这张嘴了。”

    “我若是还能见到圣上,必将你今日所言,今后所为事无巨细一一告明于圣上!”

    沈文宣:“那大人可是不顾妻儿性命了?忘了和大人说,我把他们安排在了一个很周密的地方,周密到大人想让他们生便生,死便死。”

    “你——”戈政卓心一梗,一时间头晕目眩向后倒去。

    “大人!”

    好险,从昼学急急将人拖住,下狠劲儿给他掐人中。

    沈文宣看了一旁的甲士一眼,甲士会意,退去外面找大夫。

    “大人放宽心,想清楚了,所谓富贵险中求,大人若是能挺过这一遭,今后鸿福不浅啊。”

    沈文宣笑着,视线瞥向另一间牢房,紧挨在戈政卓这一牢房的左边,里面待着的是张冦简和他的几十亲卫,几十个人挤一间牢房着实狭小了些,但每人都坐得端正无比,拿进去的面盆也没动一口。

    张冦简从人群中间看过来,与沈文宣四目相对。

    “张大人想必都听清楚了,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