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学半死不活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焦诗寒打开带来的另一个木盒,里面是完整的四本名著西三红水:“还请夫子笑纳。”
直学眼睛一亮,不顾受伤的胳膊两只手扒拉过来:“叔父真是客气哈哈哈哈哈哈。”
“难得见直学笑得这般开怀。”监院站在远处说道,隔着一条湖看向教习室。
站在他身旁的惟修直直地盯着直学对面坐着的人,拧眉问道:“那人是谁?”
“谁?赵平儿旁边那位?沈家的呗。”
惟修不语,见他起身离开教习室便也跟了上去,不远不近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出了宏章书院,站在台阶顶上看到了来接人的马车。
“先生,这人可有什么不对?”监院跟在他身旁问道。
“像,简直太像了。”
“像谁?”
惟修:“嘉清长公主。”
“先生!”
“怎么?这又不是在庙堂之上,这个名号有什么提不得的?”
监院:“......你我心知肚明,此名还是少提为妙。”
“哼。”惟修等马车逐渐走远,转身离开了。
焦诗寒回府的时候正好看见沈文宣迎面走过来,白扇一展,遮着面部正要溜走。
“还请这位公子留步,”沈文宣几步挡在他面前,“我看公子唇红齿白、清新俊美,举止间甚是撩拨心弦,不知公子可否赏光一叙,来我房间饮酒三两杯啊?”
焦诗寒从扇子后面露出一双美眸瞪他一眼:“我早已与人喝过了,怕是不能应公子约。”
“这可由不得公子做主。”
沈文宣突然将人拦腰抱起来,惹得焦诗寒一惊,露出下面的胡子来:“哟呵,这还不是公子,原来是老爷啊。”
焦诗寒忍不住笑了,揭下下巴上的胡须粘在他脸上,嘴边各粘一长溜,像是鸣锣开道的八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文宣垂首在他脸颊咬上一口:“等我老了长这样的胡子,看你笑不笑。”
“你虚岁还不足冠,等老了还早得很。”
胡说,他都快三十了。
沈文宣调整姿势重新将人搂了搂,胳膊拖住他的臀,像抱孩子一样抱着他:“锦绣坊送来了喜服,带你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