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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宁维梁拧着眉从案几上爬起来,似乎被吵到了,撇开一头乱发,胡子拉碴的,浑身透着酒气,但虽说是武将,却不是武将匡正的长相,即使不修边幅也能看出年轻时的俊逸。

    焦诗寒顿时紧张地坐直身体,父亲在他八岁时就前去北境守关,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他已经快忘记他的长相了,此时再见依稀还能想起来一些东西。

    “老爷,”进义拉过他的手和阿焦的手碰在一起,“老爷,小少爷还活着,老爷?”

    焦诗寒有些不自在,收回自己的手两只手交握着,他模模糊糊记得这人给他扎过一只风筝。

    “谁?告诉他我不见。”宁维梁头痛欲裂地说道,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手一伸将酒瓶拿过来还要再喝。

    下意识地,焦诗寒夺过他手里的琉璃杯,在他发怒之前小声地叫道:“父亲。”

    哪哪都透着别扭,焦诗寒看了一眼混乱的案几,将琉璃杯放在了自己的身侧,眼一偏看到他明显用夹板固定着的左腿还有一旁的拄拐,心里有丝丝疼。

    宁维梁就要喷出来的满腔兵痞子话顿住,清醒了些,睁眼看到焦诗寒愣了半晌,然后低头看向案几上的画,不甚确定地拿起来与本人比了比,一样。

    “梦?”宁维梁疑道,手指不利索地将案几上的画都收起来,“梦也好,梦也好,你跟嘉清长得像——”

    进义看不得他如此颓废的样子,心一狠,打湿帕子糊在他脸上用力擦了几把:“老爷,您仔细看看,不是梦,是小少爷。”

    宁维梁:“我知道,是清儿,不是小少爷,是清儿……”

    等宁维梁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期间他爹还跑去茅厕狠吐了几回,焦诗寒坐在原位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时间已然不早了,心中不禁有些着急。

    沈府。

    沈文宣脸色阴沉地坐在厅堂之上,他申时就回来了,但没有看到焦诗寒。

    “找到了吗?”他问道,声音透着一股冷透骨髓的阴寒。

    王沐泽站在下面汗毛直立,硬着头皮摇了摇头,完全不敢和他对上视线:

    “......大街小巷都已经转遍了,包括大大小小的店铺里面,没——”

    “找到了!找到了!”管事飞奔过来,气喘吁吁说道,“西城乐泉街宁府门口有我们沈家的马车。”

    宁府?!

    沈文宣瞥向王沐泽,眼神像食肉的野狼:“你不是说阿焦只是出去透透气吗?”

    王沐泽立刻跪下身,咽下一口唾沫不敢辩驳一句,但身上冷汗直冒。

    他是真不知道,不过他也有错,他当时怎么脑子抽了没让护卫跟着呢?!不用沈文宣动手,他都想自己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沈文宣懒得看他一眼,起身快步走出厅堂:“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