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镇国公手指发抖地指着赵大夫,一时不知怎么骂,回头瞥了一眼里面确定没人偷听,凑近他压低嗓音道:“我不是警告过你这辈子都别来京城吗?!”
咬牙切齿的,眼神似虎。
赵大夫也很无辜:“这事情哪有那么绝对的?我来京城也是为了阿焦来的,公爷,阿焦....也就是宁清......他真是当年——”
宁维梁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他娘地给我住嘴!你还真什么话都敢往外突突!”
“我问你,你老实跟我交代,”宁维梁用下巴指了下里面,意有所指道。“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赵大夫连忙摇摇头,被捂住嘴只能发出一些听不清的哼声。
沈文宣坐在里面瞥着他们的衣角饶有兴趣地喝了口茶,凑到阿焦耳边说道:“今天或许有一场好戏看了。”
认识的人越多还真就惊喜满满。
“你最好说得是真的,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宁维梁看着这沈府,再看看里面坐着的几人,也否则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装腔作势道:
“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赵大夫小鸡啄米般点头,宁维梁盯了他一会儿才将他放开,拽着他就要回厅堂又感觉哪里不对,何心不忍直视假装咳了几声,手推了推面前的轮椅。
露馅了啊,公爷。
反射性地看向自己的左腿,宁维梁身体立即一斜,改拽为靠,抬起左腿揽着赵大夫的肩脖假装无事发生:
“何心,看你不尽心的,公爷腿疼着呢。”
快过来快过来快过来。
何心推着轮椅小跑到门边,动作娴熟地扶着公爷在轮椅上坐好,瞥了一眼赵大夫小声问道:“公爷,腿还看吗?”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宁维梁咬牙道,就不会看点儿眼色吗?!
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宁维梁回头看向焦诗寒脸上又是另一副面孔,笑呵呵道:“清儿,爹今天还有事儿,改天再来看你,没事儿少出门,听话,你这府里......收拾得亮堂,挺好看的。”
他来的时候还没发现,这窗户上糊得不是纸,竟然是......琉璃?宁维梁眼睛一眯,财力倒比他想的还要大。
“父亲。”在他快要走时焦诗寒站起来叫道。
“欸。”宁维梁立刻回身应了一声。
焦诗寒:“你腰上......为什么缠着一条白绫?”
“哦这个——”宁维梁摸了一下,斟酌着回道,“你娘昨天晚上因恶疾去了,家里过几天就会办丧事,来不来在你。”
焦诗寒懵了一下,僵硬地点点头,这话说得突然,他说不清是喜是悲,只觉得空落落的一块,有些麻木。
宁维梁不强求他,只道:“你莫要为这毒妇多伤心,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与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