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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能让她进来,不能!”惟修高声反驳道,惊醒了沈文宣,不由瞪了他一眼:“怕什么?这都是你该受的,让你夫人用棍子抽上你一顿,消消气不就好了。”

    惟修:“你说的倒是轻巧,你那么勇,有本事让阿焦抽你一顿!”

    沈文宣瞥向阿焦,正好焦诗寒看过来,视线相触,沈文宣挺直腰背,道:“老家伙你不懂得享福,就是让夫郎敲我一顿,那也是美的。”

    焦诗寒忍不住掩唇笑了一声,清清冷冷中,骨子里是温柔的。

    “要不我帮帮你?”沈文宣提议道,“你是世家大儒,何不写首情诗哄哄夫人开心?”

    “滚!”惟修老脸一红,有些难为情,“我学得满腹文章不是为了写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酸腐玩意儿。”

    迂腐,沈文宣嘲讽一笑,难怪当初对女子称帝那么反对,老了老了,还是这般模样。

    虽知道长公主的事错不在他,但也有他们这些文人墨客一部分原因参杂在里面,沈文宣凭良心说毫无芥蒂那不可能,他气量小,做不到。

    但与孟家的关系怎么也不能搞僵,以后或许还用得着,沈文宣只能提起心思提笔在纸上写了几笔,焦诗寒偏斜着身子看了几眼,瞬间惊艳。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他轻声念道。

    惟修耳朵一动,看了过来。

    “谁说情诗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写得上不了台面只是因为你水平不行。”沈文宣道,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惟修可不管他怎么说,坐过来拿起他手上的诗仔细研读,心中啧啧称奇,这人说过红三水西不是出自他手,他想着这四本风格迥然不同,确实不像一个人写的,但现在又看这人写的情诗不禁有所怀疑。

    “老嫂子,进来吧,惟修老头有东西送你。”沈文宣喊道。

    惟修一惊,刚想阻止他但为时晚矣,孟柒就等着这句话,听他说完三步并两步,风风火火地跨了进来,一把拧住惟修耳朵拉他起身:“老东西,你躲啊!我看你怎么躲,老娘我今日不打断你的腿就不姓孟!”

    “别别别,你先看这首诗,你看完这首诗再打我也不迟。”惟修终究还是败了,客客气气地捧着纸张给她看,若是再给他施加点儿压力,让他念出来也不是不可。

    孟柒本来毫无兴趣,以为他只是在跟她耍花招,但猛得看一眼竟是动容:“这、这是你写给我的?”

    “嗯,”沈文宣点点头,脸不红心不跳,“这确实是惟老先生写给你的,就为了想写一首诗讨你欢心,所以才客居我府,这才迟迟没有回去,”

    孟柒“哼”了一声,讨她欢心她可是不信,讨她不打才是真的,瞥向惟修那鹌鹑样儿,胸腔里的火稍微降了点:“诗都写完了,可是愿意跟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