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没人管的了本小姐,你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本小姐指手画脚?”她冷着脸说道,但视线却盯着褚府门前的马车,不知这火气究竟是冲谁发的。
何心瞥了一眼手背上的血线,虽早已对二小姐的刁蛮习以为常,但每次忍下来还是颇费心力。
宁兰芝转身跨上沈府台阶,不知疼地使劲儿敲了敲大门,眼角余光瞪着马车,她知道傅彦睿此时肯定坐在马车里看着。
沈文宣正看护卫跟德六打斗得尽兴,手上剥了一颗板栗喂到阿焦的嘴边,正等着他开口好让他看一眼他嘴里绵软粉嫩的小舌,却听凑过来的王沐泽道:
“公子,又来了一个宁家人,是宁家的二小姐宁兰芝。”
沈文宣一顿,看向焦诗寒的脸色,阿焦并未表现出什么,只是将他手中的板栗接过来拿在自己手上。
“不见,将她轰走。”沈文宣道,眼神幽冷,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他府上来。
“等等。”焦诗寒握住他的手,瞥了一眼越大越投入的德六,叹了口气道:“说不定她也是传太后消息的,还是让她进来吧。”
“阿焦。”
“没事,”焦诗寒笑道,“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
抬手将板栗回递到他嘴边,沈文宣无奈吞了。
宁兰芝等门开了就往里横冲直撞,一照面就是德六几人的拳脚,吓得捂住耳朵叫了一声,何心翻着白眼挡在她面前。
等几人打到另一边,宁兰芝立刻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假装无事发生,仰着脖子仍旧高傲。
焦诗寒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素白孝服没言语,指着案几对面的软垫示意她坐,宁兰芝倒也不客气。
何心拱手施了一礼,在廊下靠着廊柱站着,没心思看那劳什子打斗,他只担心二小姐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焦诗寒:“你所来何事?”
宁兰芝奇奇怪怪地看着他,同住十几年虽不至于认不出,但仍是奇道:“你易容了?搞成这副样子做什么?”
“你不用管。”焦诗寒道。
“说得好像我想管你似的,”宁兰芝翻了个白眼。
娘不在了,爹和大哥都去了边境,大姐还入了宫,热热闹闹地活了十几年,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何为冷清,何为曲终人散。
她要守孝,与傅家的亲事也成了泡影,满腔情感竟一股脑地涌到了这人身上,可笑至极。
“娘的事......是不是你害的?”她问道,脸上还是一副大小姐做派,这股情感大概夹杂着诸多恨意,让她来弄个明白。
焦诗寒眼眸一垂:“你若是为这件事而来的就离开吧,我不想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