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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玉壁的官兵浑身一惊,恭敬地道一声“稍等”便拿着玉壁去找自家副将。

    仔细看过之后,副将小跑着亲自将玉壁拿回来,牵着沈府的马通过一侧的小门将他们送出了城,躬身问道:“大人,可需小的派人护送?”

    “不用。”沈文宣道,吩咐马夫去越府。

    而另一边,御医帮宁嫔处理好伤口便离开了。

    太后坐在床边提起被子帮她掖了掖,这里可不比皇宫,宫里房间里能有地暖烧着,这里能有几个炭炉已经不错了,这会儿受了伤,若再得了风寒得要了命去。

    “你这孩子,”太后道,“从皇宫到这儿流这么多血竟是一声不吭,本宫还以为你是小伤,没想到竟然划开了那么大个口子,再放任一会儿,你怕是全身的血都给流干了。”

    “太后不需担心,兰芝身体好得很。”宁嫔虚弱地道,眼睛瞥向屏风后的人,试探道:“太后,这人背影跟清儿真像,高高瘦瘦的,像个衣架子似的。”

    太后垂眸敛唇不答,宁嫔抓住她的手,也不知她脸色苍白成那样儿,还哪里来的力气,竟能攥出青筋来,只听她声音略带哽咽道:“太后,我在大殿上听到了你叫他清儿,他就是清儿,是吗?”

    太后看她红了的眼圈,再加上她受的伤,心软了些,这孩子小时候她是抱得最多的,与她生母、维梁的原配也是亲如姐妹,这么多年一直视她为半个女儿,怎么就一念之差弄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我不好说什么,你想知道便让他进来与你说吧。”太后起身想将焦诗寒叫进来,但焦诗寒听到声音只往里瞟了一眼,见她没事便出了房间离开了。

    “这孩子。”太后笑道,不知不觉恍惚了一下,想着他性子跟嘉清真像,翻了脸记了仇也仍是不与人为恶,只活得更清醒了些。

    焦诗寒抱膝坐在台阶上,手上拿着一枝树杈随意在地上勾勾画画,本无聊地堵地上乱跑的蚂蚁,凭白给它设置壕沟路障,但画着画着便渐渐成了沈文宣的样子。

    他想他了,焦诗寒慢慢停了笔瞅着地上的画发起呆,也不知他受伤了没有,他听那些禁卫讲京城中如何如何危险,也不知按这人大胆的性子有没有只身犯险——

    “这位小公子好。”一位穿着半胸半露的妇人突然停在面前躬身道,年纪看起来已经不小了,但言笑晏晏,配着一身妖艳的红装,自有半老徐娘的风情,只打眼一看,眼中流转的光甚是精明。

    焦诗寒起身回了一礼,眼睛看向她手中的食盒,问道:“敢问夫人是?”

    “我家夫人是府里的沈姨娘,名讳明莲,听闻贵客入府,特地亲手做了些点心拿来给你们尝尝。”她身后的丫鬟说道,声音脆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