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文宣道,抬步绕过他往里进,行动如风。
“公子,公子,”守卫拦在他身侧,但也不敢硬拦,“公子还请别为难小的们,小的进去里面禀告,很快就能出来。”
“你与其说这些,还不如快些跑在我前头。”沈文宣撇开他,经过李捷时看了他一眼,这人若是按皇帝的性子,估计离死不远了,就是不死,也在这个位置上也待不了多久。
透过他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人,有几个是他的护卫,收回视线时不知是里面的谁出了一脚,趁守卫急着拦人没注意脚下,一举将他绊倒在地,在他面朝地狠摔在地上时只听“叮”地清脆一声,守卫顾不得疼连忙抬起头,他原本手上捧着的玉壁摔了出去,碎了。
“这、这......”守卫吓傻在原地,“不是,有、有人绊我,有、有——”
沈文宣翻过一个白眼,嫌弃地骂道:“蠢货,碎了太后玉壁,别说进去禀告,只砍了你的头都是轻的。”
“不、不是......公、公子,”守卫惊颤着从地上蹭到他脚边,手指轻轻抓住他的裤脚,“还请公子能为小的宽恕几句,小的真不是故意的——”
“罢了,”沈文宣退后几步,将自己的衣服从他手里抻出来,“我来此不过是为了确认太后安危,给她老人家请请安罢了,你起来带我过去,我不说这件事便是。”
守卫傻愣着犹豫了几息。
沈文宣笑了,眼中凉薄:“要不你现在进去禀告?”
守卫反应过来,连忙摇摇头,小心地站起来,讨好笑道:“禀告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还请公子随我来,只不过——”
守卫看向他身后的马夫,沈文宣懂得,抬手示意马夫退下去,守卫躬身道一声“得罪”,简单搜过沈文宣身后才命令守兵开门,自己走在前面,沈文宣不紧不慢地跟着。
太后院外,傅彦睿背着手假装散步,已经在最接近院落的小道上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了,时不时伸长脖子瞅向院内,一脸的心痒难耐。
顺儿跟在他身后,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小侯爷,你老在这儿转什么?为何不进去?”
傅彦睿回身瞪他一眼:“宁嫔也在里面,我怎么好进去?”
顺儿挠头不懂:“就......请安呗。”
请安真能行他早就请了,哪会等到现在?傅彦睿瞅着自家小厮那笨样也不想和他多解释,摆手让他闭嘴,眼睛继续瞅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