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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文宣闻言沉思了一会儿,道:“这番话听上去有几分道理,但若是他胡编的呢?证据可有?”

    惟修:“自然有,大理寺的人在他府里搜出了四皇子的亲笔信,从印章到笔迹全都对的上,今早大理寺卿就将写好的折子递给了皇上。”

    沈文宣点点头,但感觉还是不对,脑中想起那天走廊上迟蓟一个对上几十人,即使浑身浴血也丝毫不退缩的模样,直觉不是个被拷打几天就招了的人。

    “所以你的另一件事就是打探迟蓟?”惟修见他垂着眸不说话,开口问道,若只是这些还好,改天他让人抄一份审讯记录过来也不是不可以。

    “自然不是,”沈文宣抬眸,“贵兄为大理寺卿,还请劳烦他将迟蓟旁边的牢房空出来,改日若他有异动,我想亲自去瞅瞅。”

    惟修呛得一口好茶,忍不住喷了沈文宣满脸,震惊道:“你疯了?你现在身份如此敏感,怎么还能往这火坑里跳?”

    “是不是火坑得我说了才算。”沈文宣掏出袖中的帕子抹掉脸侧的水渍,嫌弃地随手将帕子扔进一旁的火炉里,一瞬间,火苗蹿地老高。

    “我已经出不来了,还不如搞一个真相大白,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他嘴角扯动笑了笑,眼底深处如漫漫长夜,黑不见底。

    从今天早上王沐泽未打听到焦诗寒消息时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儿,在越府中有赵二和言起,怎么也能露出一点儿信来,可偏偏没有,问肯定就是故意的,太后这老妖婆想对阿焦做什么?

    他发现不进那权力的漩涡他永远都在周旋,既如此,他便登上那顶峰。

    越府。

    崇信帝坐在书房内看各路大臣呈上来的奏折,越看眉间皱地越紧,尤其是看到大理寺卿递的折子,气得一把将桌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

    荒谬!老四哪来的胆子敢策划这次谋反?!但脑中随即想到宫宴上老四故意绊倒老二,崇信帝又有些不确定了。

    “皇上。”外面的进忠开门进来,无视地上的狼藉,将一份战报恭敬地呈了上去,“是西南那边的,皇上洪福齐天,肯定又是喜讯。”

    崇信帝懒得理他的恭维,拿过来大致扫了一眼,下一息便忍不住笑了,继而开怀大笑,一扫往日阴霾:

    “好!好!好!前后加起来也就两个月便将羌贼逼至境外,宁家的神勇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