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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旨意明显轻了,丝毫未提及二皇子谋害四皇子的事,明摆着不追究二皇子的责任,这是死了一个,活着的那个就是再有错也要保着。

    “父、父皇——”李栀还觉得委屈,红着一双眼想要爬上台阶。

    崇信帝不想再看到他,下令道:“拉他出去。”

    赵二看这意思挥挥手让人将二皇子押回府,宗人府那边的禁卫是言起手下的,此时言起只能硬着头皮请罪道:“末将无能,未看顾好宗人府内的四皇子,还请皇上定罪。”

    崇信帝看向他,心头一团暗火,儿子他不舍得动,但一个小小臣子他恨不得扒下他八百层皮,冷着脸道:“言起,你真叫朕失望,来人,拉下去打一百杖!”

    这一百杖下去估计人就没了,不过幸好执行的是赵二这一方,赵二偷偷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想着等会儿该怎么放水的好。

    另一边皇后寝宫,桃红正收拾着东西给赫皇后涂丹寇,听宫女汇报二皇子被禁了足,再见娘娘丝毫不着急的样子,不禁疑道:“娘娘,您不去劝劝皇上?二皇子这一禁足,参与不了朝政,这得损失多少威信。”

    “损失了不正好吗?这会儿禁了足正好让他等等他七弟。”赫皇后心情很好,抬起手指欣赏了一下自己刚做好的大红丹寇,像沾了人血。

    桃红不明白,二皇子才是他们这边的,关七皇子什么事,但她看娘娘今日高兴,索性也不多舌恐惹娘娘不快。

    一早上,风平浪静又暗藏汹涌。

    午时刚过,太后便进了内室午睡,焦诗寒推开那间隔室的门,正面对着一张供桌,四周的墙上全都挂着长公主的各式画像,惟妙惟肖。

    有光透光窗棂照进来,倒也不显得隔室内昏暗,反而朦朦胧胧的,多了丝意境。

    焦诗寒点过一支香恭恭敬敬地拜过之后插进香炉里,他被太后带着常来这儿,长信宫内的人都习惯了,没人在这儿看着他。

    焦诗寒注视着牌位上“长公主嘉清”几个字轻声道一声“得罪”,抬手将牌位捧下来,小心地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圣旨。

    疑惑间,他试探着敲了敲牌位板子,碰到底座时用力一抻,“咯哒”一声,底座竟然被拆了下来,焦诗寒顺势看向被拆开的两部分里面,在长板的内部夹了一条明黄色的绸子,他的手指细长,伸进去小心地将绸子抽出来,还没来得及看后面却突然传来了声音。

    焦诗寒一惊,立即转身,却发现是前来请安的宁嫔。

    太后午睡不喜人打扰,所以宁嫔来时也没人通报,只让她安静进来了,未想到竟然见到了如此场景。

    宁丝婉目光震颤着看着墙上的画像,再瞥向焦诗寒手里的牌位,念及太后对他的特殊,就是再如何蠢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此事关系甚大,本身也无意冒犯,转过身当做没看见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