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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走至一半时,高空中突然撒下一踏白纸,纷纷扬扬地从空中飘落下来,从街头落到巷尾,无论是百姓还是巡逻的官兵都是一脸茫然。

    宁维梁拧眉,从空中抓来一张粗粗一略,冷汗便爬满全身。

    这上面写的正是当年圣上召赫靳回京时那道圣旨上的内容,大意是太后贼心不死,恐宁家与穆家联手,威胁皇位,召赫靳回京震慑四方,助新帝登基。

    沈文宣让人将关于宁家的部分去掉,在今日京城百姓聚集时将内容散出来,估计不到半日,全城都会知道这道消息。

    管别人信不信是真是假,反正皇帝和宁维梁都知道这是真的。

    一把捏紧手中的纸,在手心中揉皱成一团,宁维梁望向远处巍峨的皇宫心中疑虑又惊骇,这上面没有关于宁家的部分,反而将祸水往宁家引。

    纸张背面是占了满幅的血色红莲,这是谁?想要干什么?

    张冦简看完纸上的内容偏头看向一旁的葛武成,心中不是滋味,若这上面写的是真的,那按上面的时间推算到当年,赫靳就不是私自回京,更无造反之说。

    王沐泽抿唇笑了一声,在下面悄悄打了几个手势,嘱咐他们见机行事,之后便隐在人群中不见了。

    巡逻的官兵见兹事体大,赶忙抄起腰侧随身携带着的短棍大声呵斥百姓老实跪下,不准捡地上的纸,否则就是谋反。

    一列官兵着急收拾一整条街上散落的纸张,另一列慌忙去查撒下这些东西的人,好好一场满城迎接变成了一副鸡飞狗跳的模样。

    宁维梁叹一口气稳定心神,抓紧缰绳策马带着人继续往前走,左右是躲不过去了。

    此时披香宫,崇信帝还未听到消息,仰倒在美人香里难得安宁了些,但眉间的沟壑和半黑半白的头发,还是昭示着人已经大不如前。

    宁嫔玉指纤纤搭在他的额头两侧,轻柔按摩他的太阳穴,手指下移,寻着穴位按揉他的肩膀,很是舒适。

    崇信帝喟叹一声:“你何时学的这项手艺?朕之前可从未见你使过。”

    “为皇上特意去学的罢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皇上累得厉害,臣妾不忍心,便去学了。”宁嫔道,嘴角带着轻轻浅浅的笑意,配上冷美人的面皮,竟有一种苦寒之地生出一朵花来的动人心魄。

    “你这丫头,”崇信帝抬手拍了拍她的侧脸,“进宫了大半年都对朕没个好脸,这会儿倒是殷勤得厉害。”

    宁嫔任拍开他的手,眼神好笑地看着他:“臣妾也是受了太后点拨才想明白了,这宫里吃人不吐骨头,臣妾纵是有太后护着,也无法保证后半生喜乐无忧,只有皇上能给臣妾平静的生活,臣妾便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