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举、举,自然举,臣相信皇上的眼光。”邵尚书抹抹额头上的汗,这皇上宠臣委实过了。
傅彦睿:“强词夺理!”
“嘘——”沈文宣食指抵唇,逼近他一步,“缘乃天定,该是我的东西你抢不到。”
一语双关,傅彦睿抿紧唇眼底赤红,手指狠狠掐进肉中恨不得掐出血来。
“此事就此定下,不容有异。”崇信帝拧眉道,眼神带着凉意看了一眼二皇子和傅侯爷,甩袖离开了。
“恭送皇上。”
沈文宣悠哉悠哉地退开,盘腿坐在一侧的蒲团上陪着那群和尚静坐,其余大臣也慢慢坐了过来,傅彦睿还想追到他面前多说几句,却被父亲猛得抓住手拽到一旁。
“你怎么回事!”傅侯爷压低声音,火几乎要从嗓子里喷出来了,“这事又不关乎傅家,你突然跳出来给谁看?你老实说,是不是二皇子私下里吩咐你的?”
“不是,”傅彦睿梗着脖子回道,“是我自己要做的,我就是看不惯他做礼部侍郎。”
“你......你脑子怎么这么糊涂!”
傅彦睿:“糊涂的不是我,是父亲,难道父亲还看不清吗?无论父亲愿不愿意承认,在甄儿嫁到二皇子府上的那一刻,我们就是跟二皇子是一条线上的人,若今后二皇子大厦将倾,你难道要弃甄儿于不顾独善其身吗?”
傅侯爷愣住,一时回答不上来。
傅彦睿转身离开,坐在沈文宣对侧的蒲团上,两人隔着八丈远的过道,却仍能闻见其中隐约的□□味儿。
沈文宣随意转了几圈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感觉除了对面那一道强烈的视线外,还有两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抬眸一看,正好与慧寂对上眼,他正坐在九圈的最外围,而他旁边就是慧真,双手合十,对着他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这么巧?
沈文宣摸着鼻子笑了一声,收回视线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等到了中午该用饭的时候起身下了天坛,正好做法事的和尚要换一轮,慧寂拉着慧真颠儿颠儿地跑下去,直冲沈文宣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