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当做军费可以供北方军活动半年。
崇信帝脸色堵得紫红,捂着突然绞痛的心脏虚扶着桌子慢慢倒了下去。
“皇上!”
“父皇!”
进忠忙接住他让他坐到椅子上,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
“皇上保重啊。”皇后低泣着蹲下身拉住他的手,不动声色地将宁妃挤开,宁妃倒也乐得清闲,站在外围不必虚情假意。
“......宣、宣老七,把他给朕叫过来,朕要好好问问他,”崇信帝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儿,眼中刺骨的冷意,“进忠,你带人去查,户部、七皇子府都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进忠连连点头,带着小太监慌忙出宫。
七皇子此时正待在母妃安贵妃的宫里,邵有礼也在这儿。
“钰儿,你就按你外祖父说得做,昂?”安贵妃紧抓住七皇子的手,脸上既有焦急也有害怕。
李钰眼神有些放空地看着他母妃,倍感纠结:“可是——”
“没有可是!”安贵妃打断他,“你好不容易才有这等出头之日,难道你要亲手毁了吗?你不想想别人,你想想你母妃,想想邵家,母妃如今是贵妃,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多少曾对本宫冷嘲热讽的人如今对我百般谄媚,一招失足她们会像野狗一样扑到我身上,难道你忍心看着母妃被打入冷宫,一辈子凄惨老死吗?”
李钰眼睛通红,眼神中透出弱势,明显动摇了。
“七皇子——”
李钰吓得一抖,从椅子上猛得站起来看向外边,是皇上那边派过来的太监:“七皇子,皇上宣您过去,说是有事要问上一问。”
安贵妃起身拍拍他的背,脸上勉强挂起笑对那太监说:“知道了,劳烦公公跑一趟,七皇子收拾收拾就过去。”
这本是赶客,但公公躬身站在那里没有动,像是要押七皇子过去,严肃的态度已经表明事情的严重程度。
安贵妃佯装整了几下李钰的衣襟,眼睛一直看着他给予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