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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赫沁谋同迟蓟勾结羌国妄图颠覆大庆,此等大罪你怎么好意思问朕配不配?只怪朕当年心软,念及旧情没废了你赫家,朕早该提防有其父必有其女,你同你那造反的父亲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逆种!”

    “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提本宫的父亲?”赫皇后瞪着他,“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为国为民,他唯一的错处就是错选了效忠之人,拿你当了明君!”

    “本宫就是勾结了羌族,就是想把西南吞了,这又如何!那块地方本就属于我们赫家,是我父亲辛辛苦苦征战数年才从羌族手里夺回来的,有了我父亲才有了你的西南子民,你李湛才能从此处发家坐上皇位的宝座!”

    “说我忘恩负义,可你李湛呢?一招诬陷,背信弃义,过河拆桥,我父亲对你忠心耿耿,你却为了你心里那点儿不能明说的忌惮引我父亲上京置他于死地,李湛,你敢对着恩义二字摸摸自己的良心吗?”

    崇信帝:“你——胡说八道!当年是他赫靳想要谋反,是他贪心不足妄图自立为王,事实如此岂容你颠倒黑白!”

    赫皇后:“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崇信帝:“你笑什么!”

    “笑你死到临头都不敢承认你当年所做的事哈哈哈哈哈哈哈,”赫皇后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好笑地看着他,“你恐怕不知道老王爷私下与我父亲通过信件吧?那时候我父亲还在千里行军,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京城,又担心皇上你遭遇不测,所以写信给老王爷让他提防宁家,以防宁家造反,可谁能想到啊,呵,该提防的不是宁家,而是李湛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人。”

    崇信帝不可置信地瞪向老王爷,这么多年,他念及老王爷的恩情这么多年屡次让步、次次低头,视他如血脉亲人,可到头来,亲不亲,妻不妻,皆背他而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些要造反的人有什么资格指摘朕的过错!”崇信帝喘着粗气瞥了下面维修和宁维梁两拨人一眼,又瞥向老王爷:

    “皇叔,朕半生敬你尊你,自登上皇位起对你从无半分苛待,就是对靖王也是爱屋及乌,如今你真要和这妖女站在一起,置朕生死于不顾吗?”

    老王爷闭目叹一口气,这么些年他一直保着皇后和丞相,就因为皇上实在欠赫家甚多,他能弥补些就尽力弥补着,可他如今看着皇后癫狂的模样竟不知当年将她从后宫里救出来是对是错了。

    孽缘旧怨终究难以收场。

    “皇后——”

    赫皇后:“老王爷莫要劝我,丧子丧父之痛,本宫和敏儿这十几年来的隐忍,不是你说一句祈求本宫就能轻易放下的。”

    她当年怀胎五月被遗弃在冷宫里,为了活命只能喝堕胎药小产,太医告诉她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这么多年,她眼看着皇上嫔妃成群,子嗣如云,只有她,待在这深宫中冷得像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