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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焚烧于老宅阁楼的图腾,闻泽宁沉默许久,自从薄荣回来以后,他看向薄荣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些愧疚在的。闻泽宁偶尔也会想,如果当时他没有那样做,薄荣是不是也可以回来?是不是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不过很多事情没有如果,甚至就算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也一定会那样做!

    薄荣听到闻泽宁的表白,一时间也很激动,他有些激动地吻了上去。闻泽宁下意识地向后退,却直接撞在了餐桌上,不过并没有撞疼,薄荣的手夹在了餐桌的棱角与闻泽宁后腰之间。

    两人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薄荣将嘴唇落在闻泽宁嘴角,他呼吸急促起来,仿佛一个即将煮沸的水壶。

    薄荣的脸颊绯红,眼神有些迷离,他对闻泽宁说:“老师,我很害怕。那三年,我都很害怕……但是我很想你,很想到你身边。我必须得坚持下来,不管他人怎么样,我都要活下来。”

    “罗德是最先死的,海浪袭来,一个浪头打过来,罗德就从甲板上消失了。”

    “大副以为我们还有逃出去的希望,但事实上我们谁都没跑过……”

    “我们终究都会堕入深渊……”

    薄荣说话时候仿佛呓语,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当中,不过越说,他的精神就越发混乱,闻泽宁试探性地将精神力伸出,想要触碰到薄荣的精神图景。

    闻泽宁的双手搭在薄荣颈间,轻轻地吻他:“没事,你回来了,不会有事了……”

    薄荣此时没有继续和闻泽宁亲吻了,他陷入了属于自己的癫狂当中,他一会儿说着自己的队员临死前的经历,一会儿念叨着高塔,后来甚至里林星衡都被他咒骂了两句。

    ……

    薄荣醒来的时候,依然在他和闻教授两人的房间里。

    天花板有些老旧,不过上头的吊灯是新换的,是薄荣三年前挑选的颜色与样式。此时吊灯并没有打开,但屋外的亮光,还能透过窗帘照射进来。

    被褥松软且保暖,是最适合度过漫漫冬夜的羽绒填充物。薄荣拉了拉被子,他总觉得自己还能在被子上闻到老师留下的香气,这种安逸的生活,令薄荣完全地放松下来,他的精神力得到过很好的疏离,此时即便是向导不在身边,也不影响他享受这里。

    薄荣觉得自己又快睡过去了。

    不过盥洗室哗哗地水声一直在持续,薄荣听得有些烦躁,他以为是闻泽宁在洗漱。

    在重新陷入梦乡之前,薄荣动了动身体,确认全身上下都是正常人类的模样以后,才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两人的卧室里铺满了地毯,长毛的纺织物并不好打理,但踩上去柔软又舒服,还没有声响。

    薄荣轻手轻脚地走进盥洗室,想给自己老婆一个早安吻,等会儿再道个歉,说他只是起迟了,并不是存心不去做家务。

    薄荣可是记得闻教授对做家务这件事,有多么深恶痛绝!但凡给闻教授一个机会,他都不会愿意与锅碗瓢盆为伴。可自己是教授最亲密的伴侣,做家务这种大事,当然就由自己来了~

    薄荣想得挺好,但他忽略掉了一件事,他昨晚并非正常的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