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野息问:“教授,陆荒之会去吗?”
关承济说:“不出意外的话,会的。”
“如果他去,我也能去。”赵野息说,“他能帮我解决易感期的问题。”
办公室的男洗手间里,陆荒之正低头洗手,从镜子里看到龚俱仁走了进来。
龚俱仁打开陆荒之旁边的水龙头,道:“新耳钉不错。”
陆荒之懒得说话。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话多的人,在办公室里90%的话都是和对面学长说的,剩下的10%是必要的工作交流。
龚俱仁习惯了陆荒之的高冷。在他看来,男神就该像陆荒之一样,才能挑起人征服欲。
“今天外派的名单应该要下来了吧。”龚俱仁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加个微信。”
陆荒之道:“为什么。”
龚俱仁笑道:“方便沟通。”
陆荒之抽出一张纸擦着手,“有事工作群里说。”
“那我拉个小群吧?”步淳斋说,“就我们三个人。”
陆荒之习以为常地问:“你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步淳斋也习以为常地回答:“我和龚俱仁一起进来的啊。”
陆荒之将揉皱的纸丢进垃圾桶:“名单还没正式下来。”
步淳斋道:“应该就是我们三个了吧。小赵毕竟是个Omega,长期出差对他来说太辛苦了。”
“他自己没说辛苦,不用你替他辛苦。”
龚俱仁说:“你想把他当正常男人看,这我能理解。可事实上,他已经和一般男人不一样了。”
“是吗,”陆荒之轻描淡写道,“我不觉得。”
如果真的要他和龚俱仁,步淳斋一起出差三个月,他或许该考虑回家继承家业的事了。
陆荒之回到工位时,赵野息已经从关承济的办公室里出来了。他大概知道关承济和赵野息说了什么,小学长一脸不爽的样子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陆荒之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在纸上随手画了两笔,折好递给赵野息。
赵野息嫌弃地接过。二十多岁的人了,幼不幼稚啊,有什么事微信说不香吗。
然而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两幅潦草的Q版简笔画。其中一幅,一个小人坐在另一个小人大腿上;还有一幅,一个小人趴在沙发上,和另一个小人上身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