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初有些不适应,摆摆手让他下去,称是自己随便瞧瞧,那人也没强求直接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江之初看了很多都觉得很普通,像魏昭瑾这样的人这些个东西怎么可能没有,她是想选一个送给魏昭瑾做礼物的,可看来看去都觉得不合适。
最后还是看上了一个牛角梳,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买此物,只觉得魏昭瑾如瀑般披散的长发当由贵重的梳子才能配得上。更何况这牛角梳还有清热去火的作用。
脾气那么大去去火也好。江之初想着便付了钱。
其实魏昭瑾的梳子也不便宜,只不过不是牛角的罢了。
回家后她便立刻抬笔写了份奏折,当天便送到了皇宫。
皇帝看见这张奏折后不禁哑然失笑,一旁候着的李公公更是不明所以。
“李公公啊,你说朕这皇妹心怡之人为何都急着去送死?”
“这…老奴不知。”
皇帝皱着眉头,目光扫视着摊在桌上的请命书,字迹还是一如既往的潦草。
“准了。朕便让她去。”
江之初的官阶还不足以上朝,不过在得知魏昭瑾口中的良人是她都时候便已经派人去将她查了个底朝天,甚是连画像都交到皇帝手里了,见到画像时皇帝险些将这人认错。
像,实在是太像了。可身为兄长他不能轻易的允许来历不清楚的人留在魏昭瑾身边,他怀疑江之初这张脸,也怀疑江之初的动机。他甚至怀疑魏昭瑾是因为这人的相貌而失了心智,可他又不能伤了江之初的性命,他的妹妹因为那个人已经伤的太深了。
这么多年贵为天子的他依旧愧疚,倘若当年自己大权稳固,又怎会…
“活着就算她命大。”皇帝凝神到,语气里多了些君王的威严。
皇帝同意了江之初的请议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魏昭瑾的耳朵里,她面上没有丝毫情绪,可这恰恰证明了她此时是有些生气的。
“殿下,您若担心为何不同陛下去说?”怡秋替魏昭瑾铺着床,转头看向正坐在铜镜前发呆的魏昭瑾。
“说?”魏昭瑾皱眉讥讽道:“她赶着送死,本宫何故妨碍她?”
怡秋知道她这是在说气话“用不用派影卫保护她?”
魏昭瑾正在拆下头发发簪,听到后不由一愣而后将发簪撇到梳妆桌上“她的生死与本宫何干。蠢货死了也不干本宫的事。”
怡秋没有再说话,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当夜,魏昭瑾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仿佛置身沙场,那人被万箭射杀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她无力的嘶喊,到最后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他就那样看着她,眼里满是歉意。一脸的血污已经看不清他本来的模样,渐渐的他模糊了起来,魏昭瑾想要握住他的手,想要带他走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