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霜迟原本在跟舒虞商量下午要去哪里玩,抽空观察了会她的情绪,温声笑道:
“幼幼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在那儿发呆半天了?”
“我……没有……”
彼时舒幼盏还不知道怎么出口,一边是最亲近的人重要生日,一边是自己心上人的特殊时期,她左右为难。
魏霜迟还在疑惑间,翘着腿坐在旁边享受假期的舒虞单手支着脑袋,慢悠悠地说道:“赵青岚出事了,她当然担心。”
深棕色肌肤的军团长姿态散漫地坐在那里,依然翻着手中的册子,浅褐色的眼瞳里一派悠闲,面对妻子的疑惑,她又看了眼女儿的方向,安静了几秒钟,跟魏霜迟随意解释道:
“她的状况跟普通人不太一样,第六军那边有些动作,不过赵曦是没怎么太大反应,她这人向来喜欢装高深莫测,所以我也不知道情况具体如何。”
舒虞每落下一句话,舒幼盏的心情就越紧一分。
莫名地。
她又想到很久以前的那场葬礼,来来往往那么多宾客,却没几个脸上的伤痛是真的,他们都盯着赵家下一任夫人的位置,心中不断换算着权与利,只有在那片仍种着海棠花的树林里,一个小孩儿难过地在树上睡着了。
“妈妈,我、我可不可以……”
鬼使神差地,舒幼盏竟然真将这话说了出来,可是一旦出口,她眼底却变得坚定,只是面上免不了出现歉意。
魏霜迟穿着流苏长裙,披着浅银色的披肩,拢了拢自己的衣领,听见女儿的话,她笑着应道:“你很担心她,是吗?”
舒幼盏只沉默了一秒钟,就如实点头。
她总觉得自己这一点头……
那些心思即便不说,也是昭然若揭了。
有心想要做些保证,让魏霜迟稍稍放心一些,舒幼盏动了动唇,可是话还没出来,就被魏霜迟接住了:“那就去看看吧。”
舒幼盏抬起眼眸,撞进母亲温柔的、无奈的目光里。
那点无奈并非是因为发现舒幼盏早恋、或者是在意她在自己的生日离开,而是她清楚地知道Alpha的易感期存在一定的危险,舒幼盏过去可能并不太安全,尤其赶上赵青岚的情况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