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在医院里,赵青岚想做点什么都还需要顾忌外面的护士和医生。
然而如今是在赵家,还是她自己的房间。
那岂不是能由着她为所欲为?
昨晚舒幼盏睡前还惦记着今晚无论赵青岚说什么、做什么,自己都要坚定信念,不要被骗到她那边去。
如今只隔了半天,这下倒好,直接被骗到人家大本营了。
她吃个饭,赵青岚黏到她身边,大有一副想伸手喂她的架势,等她看书不到五分钟,就会被抱到对方的腿上,痒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间,将她闹得根本没心思看手里的任何一行字。
再这样下去。
赵青岚的易感期还没结束,她准会提前进入结合热。
舒幼盏把书往桌上一拍,抬手把赵青岚凑过来的狗头推开,保持着一定距离,假笑着建议:“我想出门……”
“唔……”赵青岚把她的手压下去,继续凑到她的后颈附近,透过抑制敷贴的效果,使劲找寻着那信息素的源头,心不在焉地应她:“想去哪儿?”
哪儿有自由就去哪儿。
舒幼盏把这句话咽下去,不想再经历腿疼的恐怖事件,她就得学会顺着对方的毛捋,免得一个不小心,把这「火-药桶」给点炸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游乐园?那外面好像有一条美食街,晚上想去那边尝尝。”
她随口建议。
抱着她的人却安静了几秒钟,又出声应她:“好……”
纯黑色的、类似颈饰的物件被赵青岚扣在脖颈间,等她换好衣服从更衣间出来,舒幼盏被她的气质引得看了这项圈好几眼。
光看赵青岚平时的穿衣风格,还有这屋里的摆设,就知道她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先前在她身上看过的最闪耀的设计都只有那个鸢尾花的头饰,等她入了军部之后,那身上真是一点多余的累赘也无。
易感期虽会让人情绪变得敏感,患得患失,倒也不至于让人性情大变,从一个禁-欲冷淡的家伙,变成一个花枝招展的骚包。
当今这样反常,舒幼盏忍不住走过去,抬手就想研究一下这个颈饰的材质——
手伸出一半,就被抓住放开。
“别乱动,小心伤着。”
眉头一皱,舒幼盏光听就猜到这不是什么饰品了,语调跟着也低了下来:“你戴的到底什么玩意儿?”
赵青岚以一种随意的态度解释道:“一点安全措施。”
她越是云淡风轻,舒幼盏就越是不会被她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