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这是不想去吗?】
【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的消息,摘几朵花就能拿,崽崽快上啊!】
【切,可能林肆怕了吧?】
【哎前面出现了黑子,管理员呢快给他踢出去。】
【踢出去!踢出去!】
【所以崽崽是真的不想去吧。】
【姐妹们,我发现一个细节,崽崽的手指在摩挲,他每次思考都有这动作,你说这事会不会有回转的余地。】
“韩家主,我们的工作只是来修房子,你请求做的这些都是我们的分外之事。”林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像是拒绝。
韩家主苦笑了一下眼中的神情凄凄惨惨,“分外之事,终于有人对我说了这句话,报应报应啊!”
他垂着头心情怏怏,反手抽出背在背上的油纸伞,“咣”地一声朝屋檐下丢去,“这把油纸伞,还有关于这把伞的故事我都告诉你们,只求你替我摘一捧午间花,我最多只能透露给你们这些信息了。”
屋檐下的四人继续沉默,韩家主抬头望天难掩绝望,“算了算了,我命该绝于此。”
“不必,我去摘花。”林肆纤长的手从地上捡起那把油纸伞,踏着雨幕与泥水,从遮蔽的屋檐下走出来,与绝望的韩家主擦肩而过。
他惊喜抬头,只看到林肆逐渐远去的背影,遮天雨幕中林肆踽踽独行的模样,恍惚间让他想起了那人,韩家主叹了一口气直接喊道,“林肆!你直接去村头大柳树下找我。”
他一个人、一把桃花油纸伞,行走于泼天雨幕之中。光光只是一个背影,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谦谦君子,举世无双之感。
…………
啪嗒啪嗒啪嗒
雨滴轻敲在伞面上,整条路上空空荡荡,与早晨的喧嚣形成鲜明的对比。林肆独自一人与肩上的04轻声交谈。
“搞了半天,哥哥原来是想要伞?”04在林肆的肩上晃悠着两条腿,简随的身躯透出一股笨拙的可爱感,“还有那个韩家主不敢自己去墓地,看样他与韩珠关系匪浅啊。”
04是直接透过小木偶说话,而林肆一直低垂着眼看上去有些冷淡,“关系匪浅是肯定的,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河神究竟是什么?”
“是我们想象中的邪神吗?这些村民的期许?以及为什么要对这个村子降下诅咒?总归是有缘由的,这些缘由跟十八年前的脱不了干系。”
“唉呀,这才第一天眼前的谜团,就像是皮小猫玩过毛线团似的,杂杂乱乱的头疼死了。”04因为内心情绪激烈,向来喜欢一绝对的暴力优势碾压过去,也是个不大爱动脑子的人格。
“要是我直接上手了,我不信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他不把故事告诉我。”04将下半句话吞了回去,况且“它”的本体不来,难道能管得住我。
而林肆像是从来没有皮情绪干扰过极致冷静,在杂乱的毛线中一下就能抽出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