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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不算是赖上他了,一心一意要在他“手上”将病治好?

    只是乾帝发话,他想不被赖上也不成。

    不过既然随便哪个大夫都行,又何必非要去江南折腾一圈?千里迢迢不说,还因天寒地冻,以致水路冰冻,陆路积雪,走一趟委实不容易。

    想了想,道:“我倒是知道一位姓张的先生,听闻学问渊博,医术精湛,却并非行医为生,数年前家兄曾托人请他回府,为家中女眷看过病,看情形,确实比宫里某些太医强上几分……待我回去,打探下他如今住在何处,若就在京中,便为殿下请来一试,可好?”

    赵轶点头:“如此有劳了。”

    拍拍轿身,示意轿夫前行。

    贾玩吁了口气。

    和赵轶说话挺累人的,只看他假装双腿残疾,一装就是六年,就知道他的处境有多凶险,偏他因行动不便,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跟着,同他说话吧,怕哪一句不小心就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去了,害人害己,不理他吧,这人还又喜欢多心。

    只能这样你来我往的虚套着……心累。

    那个张友士,倒不是他随口瞎编的,毕竟唱戏也要唱全套,别赵轶辛苦装了六年,最后却被他坏了事儿不是?

    回到宁国府,贾玩派人托宝玉去打听张友士的住处,自己回房洗澡睡觉。

    他记得贾珍说过,张友士是冯紫英幼年的先生,贾玩常年不在京,同冯紫英并不相熟,且重孝不便上门,托给宝玉最好。

    贾玩这一睡,就到了第三天下午,却不知贾府因为他的升官,着实兴奋了几天。

    贾玩边吃饭,边听玉盏唠叨:“宝二爷前儿就打探出那位张先生的下落了,就在离京不到三日路程的地方,两位老爷都说,这点小事,不必劳烦爷您亲自去,让琏二爷硬拉了冯紫英一起,昨儿一早就出发去请人了。顺利的话,五六日就回来了。

    “老太太和两位老爷,知道爷您升了官儿,欢喜的不知道怎么样呢,都说让爷您睡醒以后,过去一趟呢!

    “这两天,有不少人登门道贺,都是蓉哥儿出面接待的,送来的礼品也都入了库,礼单就在案上,爷有空的时候记得看看……”

    等贾玩吃完饭,贾蓉也被叫来了,贾玩先前就要找他算账,可惜被叫到皇宫打架去了,才拖到了现在。

    贾蓉也知道不妙,战战兢兢请安,贾玩道:“先前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放在心上,这才几天,就敢上万两银子的贪。我也不同你多说,回你的屋子收拾东西滚吧!那一万七千两银子,我也不讨回,就当是你的安家费了,自己在外面置了房子过吧!”

    他这边为了修园子都被逼的卖庄子了,结果这些人,上万两银子一笔的贪。

    贾蓉大惊失色,哭丧着脸道:“求叔叔明鉴,那一万多两银子,真不是侄儿贪了啊!采买尼姑道姑的事儿,都是……都是玄真观代办的,侄儿就是过了一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