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被他看得又羞又恼,道:“怎么,连名字都不敢说吗?你一个大男人,难道怕爷把你拐去卖了不成?就算你不敢骑马打猎,喝酒听曲儿总会吧?”
贾玩叹了口气,抱拳道:“在下贾玩,贾逸之。”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好一阵才有人道:“去!好不要脸,你是贾逸之,我还是张翼德呢!谁不知道贾逸之身高八尺,壮硕如山,怎么会是你这幅样子?”
“就是,贾逸之大败匈奴勇士,虽然年纪不大,却魁梧雄壮,力大无穷……就你那副小胳膊小腿的模样,能打得过谁?”
身高八尺,壮硕如山,魁梧雄壮,力大无穷……贾玩一头黑线:“你们听谁说的?”
“是永安候世子亲口说的,他和贾逸之同在御前当差,情同手足,他的话难道还会有错不成?”
“周凯是吧?”贾玩点头,咬牙道:“好,我知道了。”
牵马就走,留下几个面面相觑的年轻人。
“他不会……真的是贾逸之吧?”
年轻人冷哼道:“明儿我就央表哥带我去见真人,若他敢诳我……哼!便是把全京城翻过来,爷也要把他揪出来!”
……
贾玩的班在早朝之后,正是乾帝一心处理政务的时候,或批折子,或召见臣子,商议朝中大事,贾玩在一旁听着,也算涨了不少见识,深感做皇帝,委实是个人累心累的活儿——当然昏君除外。
不多时赵轶也来了,说的依旧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到一半时,有大臣有要事求见,便安静候在一旁。
儿子在边上,做父亲的难免忍不住考较或炫耀一二,是以每每征询意见时,乾帝总要顺带着问赵轶一句,却总能惊喜的发现,自己这个儿子,不仅言之有物,且能推陈出新,不由大为欣慰,神色间不掩得意,在场的大臣自然也赞叹不已。
这让贾玩不由想到一个词——温水煮青蛙。
他在宫中当差已经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以来,赵轶进宫的频率越来越高,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聊的话题,也由家长里短,变成了国家大事。
那些前来觐见的大臣,在勤政殿见到赵轶,已由一开始的诧异,变为习以为常,而乾帝,也越来越习惯他在身边。
需知大乾除太子外,向无皇子参政的先例,但看如今的情形,只怕用不了多久,乾帝就该让他上朝听政,甚至帮着处理政务了。
贾玩脑子里念头不少,面上却依旧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的继续充当命名为“铁血侍卫”的背景墙。
偶尔感觉到某位偷鸡摸狗小贼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冷冷回望过去,却发现那人竟也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无辜模样,顿时好不气闷。
两个小时的轮值,就这么平静无波的过去,贾玩一出宫,就看见四月、五月心急如焚的守在外面:“爷,不好了,大爷,大爷他去都察院告状了!”
贾玩道:“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