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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时候,永远都那么慵懒自在,仿佛随时随地都准备闭上眼睛,睡上一觉。

    动起来的时候,却又干净利落的要命。

    依旧不管身处怎样的困境,都在他脸上看不见丝毫愁苦绝望,只从从容容做自己的事。

    依旧不管遇到怎样卑劣的人,都在他眼中找不到丝毫仇恨愤怒,只平平静静走自己的路。

    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或事,能真正触动他的心。

    身在红尘中,心在红尘外。

    哪怕近在咫尺,却触之不及……

    贾玩低着头,在他腿上几个穴位上反复按揉,口中道:“我听说那张友士,手底下确实有两下子,绝非一般庸医可比。殿下要借他的手治好‘腿伤’,哪怕以误打误撞之名,也骗的过别人,骗不过他,毕竟若真有好转,脉象和反应瞒不过人……虽他应该不会到处乱说,但少一个人,知道总少一份风险。”

    赵轶看着贾玩,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贾玩拍拍手起身,道:“不必谢我。”

    退后两步,抱拳,转身就走,背影干脆利落的紧。

    “你……”

    看着贾玩被风扬起的最后一缕黑发、最后一片衣襟消失在拐角,赵轶才察觉不对,他的腿……不见了。

    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不见,而是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指挥不动,不知冷热,手按上去也没有丝毫知觉。

    他的腿,这次是真的废了。

    ……

    忠顺亲王府。

    瞥见长史脚步匆匆的过来,赵昱挥挥手,台上咿咿呀呀的几名戏子立刻停下,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赵昱淡淡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长史给他倒了杯茶,笑道:“一点小事罢了,已经解决了。”

    又细说道:“那贾珍是什么德行,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早就被吓破了胆子,怕爷您一定要他的小命,才病急乱投医的去衙门递了状纸,才递上去,自己就先悔断了肠子……我才透了点口风,他就喜得恨不得跪在地上给我磕头,只要能饶他一条狗命,让他吃马粪都肯……立刻就撤了状纸。”

    赵昱道:“那王通呢,他怎么说?”

    长史笑道:“我去的时候,那王通正为难呢,见贾珍主动销了案,高兴还来不及,还能说什么?何况爷您给足了他面子。

    “爷打发他的那八百两银子,我好说歹说,才千恩万谢的收了。”

    赵昱道:“还有那两个废物呢?不是说在贾珍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