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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玩叹道:“先生也知道学生师承,若非实在不开窍,家师怎么会让学生弃文习武?”

    周凯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要是会念书,谁会去习武?习武那么辛苦,学生但凡能念的进去一丁点儿书,也不会走这条路啊!”

    他虽然不知道贾玩要干嘛,但该配合的时候一定要配合,只要能脱出苦海,别说贾玩说他是“千字文”的水准,就算说他是“三字经”的水准他都认了。

    只是周围那些同情又不屑的目光,让他有点不舒服。

    见刘启文沉吟不语,贾玩又道:“先生觉得我和周世子,日后是做文官,还是武官?”

    刘启文不悦道:“自然是武官。”

    这个问题有必要问吗?都不必日后,他们两个现在就已经是武官了。

    贾玩道:“这就是了,我们既是武官,日后难免要上战场,先生与其让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听些听不懂的琴棋书画,何不令我们学些日后有用的本事?”

    刘启文皱眉道:“但陛下有旨……”

    贾玩道:“虽然皇上说让我们去考举人,但先生难道以为,我们两个这辈子有希望考得上文举吗?”

    刘启文微愣,周凯却如梦初醒,一拍大腿,道:“对啊!我们两个应该去考武举嘛!别说武举人,武状元都给他拿下!走走走走,报名去!对了,去哪儿报名?”

    刘启文苦笑道:“世子稍安勿躁。”

    乾帝的意思,难道真是让他们去考举人不成?不过拘着他们读几日书罢了,微一沉吟,道:“你们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上书房唯有陈熹陈大人,在兵法上有所见地,就让他在旁边耳房,单独指导你们就是。”

    ……

    因赵轶遇刺一事,这两天勤政殿压抑的让人气都喘不过来,在皇长子府杀的血流成河的刺客踪迹全无,不知道是被人藏匿,还是已经死在了某个地方,而被秘密审讯的香儿,则供出越来越多的人和事,让唯一知道内情的刘总管都跟着心寒。

    而皇长子殿下的身体状况,也让人忧心……

    看着小宫女战战兢兢的递茶进来,刘总管悄悄叹了口气,他倒宁愿乾帝将心里的怒火发泄出来,哪怕是发泄在他身上呢,也比现在这风雨欲来的强。

    整天心惊肉跳的,日子没法过了哟!

    一转眼,看见乾帝烦躁的将折子丢到一旁,脸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刘总管小心翼翼上前奉茶,道:“皇上,今儿难得天儿好,不如去外面走走?”

    假装没看见乾帝不耐烦的表情,道:“先前右相大人来回禀匈奴那边的事儿,奴才听着好笑的很,这些匈奴蛮子一个个色厉内荏的,像是被贾侍卫打怕了似的……依奴才看,早该这样打他们一顿……”

    乾帝瞥了他一眼,道:“怎么,有人给你好处了?”

    刘总管干笑几声,道:“贾侍卫托人带话,说要请奴才喝酒……”

    乾帝冷哼道:“你还欠那几杯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