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盏早早挂彩,玉屏更是差点被它毁了容。
不得已贾玩只能亲自上场,捏住它的四个爪子,好方便玉盏刷洗。
好容易快洗完了,这会儿一放手,岂不是前功尽弃?
“我那是跟它较劲吗?我是……”周凯争辩了半句就停了,道:“爷还带着客人呢!”
“嗯?”贾玩一抬头,就看见周凯身边站着一个稍稍有些眼熟的少年,正瞪大了眼看着他,神色复杂的很,又破灭,又期待,又不可思议……
“真,真的是你?你果然是贾逸之?”
听到这句,贾玩终于想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了,道:“你是那天那个……热心教我骑马的公子?”
少年大糗,道:“你别提这事儿行不?”
似乎觉得自己态度太差,又小声道:“你干嘛骗我说你不会骑马啊?”
贾玩还没开口,周凯就“噗嗤”一声失笑,道:“还能为什么啊,嫌你烦呗!”
少年瞪向周凯,周凯朝他挑挑下巴,道:“我表弟罗鑫,承恩候家的小儿子。”
贾玩对京城权贵所知不多,花了点时间才想起来那是谁。
按大乾的惯例,封号里凡带一个“恩”字的,多是皇室的姻亲。
乾帝不是太后所生,登基后欲追封生母为太后,却因为太上皇、皇太后尚在人世而有些尴尬,三方较了几次劲之后,生母就暂时先不封了,只封了乾帝母舅为“承恩公”,不久后承恩公去世,其子承爵,降等为承恩候。
这些因裙带关系而封的爵位,按说不管封号多高,都三代而绝,且并无实权,不过这位承恩候却是例外,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纨绔,文不成武不就,许是乾帝实在无人可用的关系,赶鸭子上架的点了他为将,不想竟做得有声有色,如今正戍守在外。
在这京城,罗家可算是新贵,人口简单,身份超然。
贾玩笑道:“世子爷的表弟,就是我的表弟,既不是外人,我就不招呼了,先坐,我马上就收拾好了。”
周凯嗤笑道:“你多大,他多大?还你表弟,要不要脸你?”
罗鑫原还因为贾玩的话而与有荣焉,闻言又尴尬起来。
贾玩道:“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吧……我说周凯你怎么这么多事儿?”
“喂你什么意思……”周凯才气冲冲说了几个字,就见玉屏拿了条在炉火上烤的暖暖的毯子进来,裹在肥猫身上,道:“爷您招呼世子吧,剩下的我们来就好。”
后面的环节,肥猫还是很配合的。
贾玩起身擦手,道:“你们以后看紧了,它若再脏兮兮的回来,决不许靠近我房间一步。”
玉盏笑应了,贾玩又道:“你让四月跑一趟西府那边,见见二老爷,说我这边有客,问他能不能让宝二哥过来帮我陪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