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义听完,心中的气愤消散了大半,“听说,许家盐湖已经开始用那‘滩晒法’制盐了。也好,到时候咱们捡现成的便宜。到底是外来的,不明白团结一致的重要性。许家去年在交税上得罪了张大人,也差点给咱们捅出大篓子。那盐湖,就算是赔偿吧。”
“也不能做的太绝,他家老二手底下不少的兵呢。”范家主有些怕,“他和已故的霍将军是至交好友,因此也得了霍老将军的青睐。逼急了,他要是真对咱动手。霍老将军看在已故儿子的份上,搞不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孙长德嗤笑,整个人嚣张的不行,“怕他做什么?今年秋收的粮,咱们翻十倍卖。他要是有钱就买,没钱就带着那一大帮子手下饿死拉倒。”
除了王怀义以外,其他两人都有些被孙长德吓到。这孙家其实也是外来的世族,来的时间还没有许家久,但孙家比许家会做人,会巴结。王怀义被孙长德哄的不知东西南北,孙长德借着王怀义一举打入景阳世族的内部。
孙长德这人很疯,但是他们没想到这么疯。
那可是驻守边关的大军啊!
但他们也更不敢忤逆反驳了,连边关大军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他们就更别提了。
“对了,许家最近好像有动静。”范家主宽大的袖子下握了握拳,让自己心神镇定一些,将手下人报上来的事说一遍,“家里管家认识一个玉雕的朋友,说姓许的在搜寻景阳玉雕高手,听说开价不菲。他那朋友也去试了试,不过许家嫌他下手重,没用他。”
王怀义摸了摸胡须,不是很在意,“玩物丧志罢了,翻不出什么风浪。”
上门拜访得带礼,无关贿赂,只是礼节。尤其是赵柯然这种没拜帖就直接上门的。
倒不是赵柯然不想下拜帖,实在是盐税司的把他当空气。下了那么多次的拜帖,次次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他最近用在书写布帛上的银钱,比什么都多。
为了尽早解决许家盐湖的事情,赵柯然挎着个小竹篮,厚着脸皮就直接上门了。
“来者何人!盐税司重地,闲人勿进!”守门的官兵身着铠甲,单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只要赵柯然上前一步,他们便会立即拔刀。
赵柯然在000开启的卫星监控里看到了盐税使正从外面回府,要不了多久两人便会在门前相遇。赵柯然乖乖的往后退了退,刀剑无眼,他还是小心为好。
两位守门官兵见赵柯然后退便也不再相逼,对方想站就站着吧。
半盏茶的功夫,盐税使的马车便到了正门前,赵柯然掐着时间拦在前面,喊道:“盐税使大人,在下景阳县令赵柯然。今日贸然登门拜访,实在是有要事相商,还望大人成全。”
马车从内掀开,一位身着青色官袍的俊美青年从车上跳了下来。
赵柯然在心里默默点赞,这美人跳马车也好看,动作也比他流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