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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守门官面色纠结,但想到对方若真是县令,不给他传话的话,以后搞不好会给他穿小鞋。便只能硬着头皮又说:“那少年说,如果大人拒绝相见的话,他手里那个治牛癞痢的方子怕是与大人无缘了。”

    “他说什么?”薛易有些生气,“他能有什么方子?他这是哄骗还是威胁?”薛易看向坐在椅子上神色疲惫的父亲,“爹,这人打的和之前那几个县令一个主意!就是想要咱给他们大量提供牛肉倒卖!他们这是商量好了吗?个个都用有治牛病方子这个借口!”

    可偏偏,薛仁山就是个宁可受骗也不愿意错漏一个的主。

    赵柯然被请进来的时候,000早帮他放大卫星监控的图对这个小牛犊进行了一番病情分析。他根据病症从系统商城书籍里下载了个对症的方子。不然他今天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他对中药与病状不能说是不怎么了解,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薛仁山经历过那么多次诓骗,现在也不想浪费时间。他开门见山的问赵柯然要方子,赵柯然便放下了竹篮,走到桌前,将系统上的“白头翁散”写了出来。标注了哪些需要去须,哪些需要微炒,哪些需要焙干…

    薛仁山接过药方,根据自己多年的兽医经验去判断,“这白头翁治凉血,消淤,解湿毒。配苦参有杀虫之效,配阿胶则滋阴养血,清热解毒。但却从未听过,可以治癞痢。”

    赵柯然抿了抿唇,斟酌一番说:“晚辈曾拜云虚道长为师,与师父在山中八年,对于道医一学略知一二。师父曾告诉过晚辈,白头翁的药效甚广。归经为,归胃,大肠经。清热解毒,治毒痢。

    也可逐血止痛,疗金疮。也就是说对跌打损伤疼痛,外伤出血也有效的。但其治痢疾可谓是要药,效果显著。”

    一味药的药性具体如何,都需要医者们经年累月的尝试与研究。然后一辈一辈,代代相传。

    薛仁山看着方子皱眉思索,他之前在用药上到是没有想到过白头翁。这“白头翁散”的方子上,黄莲,秦皮都是他们常用的治痢药,瞧着倒挺像那么一回事。

    赵柯然见薛仁山犹犹豫豫准备的样子,便说:“这白头翁散对于泄下脓血,赤多白少的痢疾有奇效。这类痢疾大多由坏的细菌引起,细菌是我们肉眼无法见到的,存在于世间万物之中。而白头翁有显著的抗菌效果。而且这方子还可以治马,羊,鸡,只是用量不同。马与牛相同,羊次之,鸡最少。”

    存在于世间万物之中肉眼无法看见的细菌?简直荒谬。

    不过那泄下脓血,赤多白少?这不就是今日那小牛犊的症状吗?还能治马?景阳城外就是边军,马匹也常遇下痢不治。若这方子当真,那确是能解了不少的难题。

    薛仁山身为长辈,不想与赵柯然计较无知谬言,他对对方送来的方子功效更感兴趣一些。

    “易儿,按照这方子去煎。”薛仁山忙将药方给薛易,他倒要看一看这“白头翁散”到底是不是良方。

    薛易虽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听自家老爹的话去煎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