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刘四柱清醒了不少,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坐在堂上的官老爷。
见对方是个好看的少年郎,瞧着白白嫩嫩的,刘四柱心中没那么怕了。刚想大着胆子嚷嚷,就见那少年桌前立着一尊煞神。
对方面无表情,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可他总觉得对方下一秒就会抽出腰间的佩剑,直直的刺穿他。对方周身散发的寒气,让刘四柱直打颤。这人可比道上的黑老大还让人胆寒。
刘四柱瞬间歇了心思,安静如鸡。
“刘四柱,你可知本官为何将你绑来?”赵柯然摆着官谱,沉声问道。
霍远听着堂上之人用少年清音学着浑厚官声,心中不由想笑。
但刘四柱不敢,他快被霍远给吓死了。看到刘王氏坐在木凳上,自己却被绑了过来,他差不多已经猜到了。
一定是那臭婆娘背后搞鬼!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不知那臭婆娘和你讲了什么,但对方一定是在冤枉小人!她外面有相好的,定是想等着小人入狱,然后跟他相好的跑!”刘四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仿佛真的有天大的冤屈一般。
刘王氏听闻,立马站了起来,急切的想要给赵柯然解释。她怕对方真的信了这无赖的话。
赵柯然摇了摇头,刘王氏明白了意思,便又惴惴不安的坐了回去。
“刘王氏状告你殴打妻女,大元律有规,凡殴打妻子,儿女者,仗责八十,入‘水牢’。情节严重者,女方要求其和离后可承接男方所有家产。刘四柱,你可知罪?”
刘四柱愣了一下,他根本就没听过还有这种说法!
“这不可能!我打我自己的婆娘和孩子,你们官府管不着!”
赵柯然抿唇笑道:“这是先帝亲自定的律法,你和我说,管不着?”
刘四柱被吓的一身冷汗,显然是真的有这规定,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珠子一转,说道:“那是她自己摔伤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这臭婆娘就是想冤枉我,然后和她相好的跑!”